“呀。”吴艳脱叫，“那李先生面不就……”

    黎锦仿佛脱力般靠在座椅，茫然地看着窗外。

    娱乐圈日日更新换代，柯远虽死得不堪，又有上亿账目纠缠不清，但毕竟只是区区经纪人。他的版面，早被新近推的新人歌手代替，怎么还会有这么多记者等在这里？

    她说着过意不去，话里话外却没有半客气的意思。吴艳自然也明白她是客气，况且大老板给面肯用，也是面，于是她赶：“辛可别这么说，能帮到忙我们当然义不容辞。况且柯远先生是李先生好友，为他葬礼一份力，我们也很愿意。”

    他一气，又问：“那柯远的朋友们呢？他们也不面？”

    “舒慕都不面，他们为什么面？”林辛失笑，仿佛意外黎锦竟会如此天真，“这时候，谁面，就等于谁替柯远认了那上亿欠款，要被债主围堵了。”

    “而且亏空h公司上亿人民币。”林辛，“他死了，账目没死。这上亿元亏得h几乎垮掉，舒慕作为另一名创始人，这些天救火尚且来不及，哪有时间给罪魁祸首办葬礼？”

    林辛笑着，算是认识了，接着转问吴艳：“叫了几个人？”

    林辛：“够了，麻烦你们，真过意不去。”

    柯远先生的葬礼？

    黎锦默默坐直了，脖悄悄挪向中间，打算再多听些。可两人这句说完，就好像翻过这页般，开始讨论些不挨边的东西。黎锦等了半天没听到有用信息，沉不住气回问：“辛，咱们这是要去给柯远葬礼帮忙？”

    自己的葬礼，关李奕衡什么事？

并不是映老板，而是李奕衡。

    车一路开到城郊公墓，越走路越堵，到最后任司机师傅技术再好，黎锦一行也给堵在公墓外面。

    林辛一愣，应：“对。”

    狠，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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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辛看了吴艳一，吴艳尴尬地笑了笑，朝黎锦连使，叫他别再说话。可事关自己后事，黎锦哪敢糊涂，坐直嘴角垂，已然是不问结果不罢休的架势。

    谢无私的金主李先生，他比人和朋友都更靠谱。

    “柯远不是舒慕的经纪人吗？怎么他的葬礼叫咱们去帮忙？”黎锦直截了当切问题关键。

    “这些钱是不是柯远所为还不一定，舒慕就急着把人踢开，也不怕寒了属的心！”黎锦心中渐冷，他知自己被扣了账目作假的帽，却没想到是上亿款。自己如今这是死了，要是没死，只怕一个零都压得自己几生几世翻不得。

    黎锦一震。舒慕刚时桀骜不驯，媒得罪了一大圈，负面消息几乎天天见报。后来经自己小心维护，这才一年年好了起来。当时自己还沾沾自喜，现在听林辛说这番话，便明白所谓好艺德，不过自欺欺人而已。

    “新闻说他是车祸而死。”黎锦答。

    要不是李奕衡先生记得自己曾为他提供多个夜晚的愉，只怕来日他想为自己上香，都不知找哪庙宇。

    “八个。”吴艳，“李先生那边够用吗？”

    “你知柯远是怎么死的？”林辛也曾有初职场敢说敢问的时候，况且这事告知黎锦也无妨，便哂笑。

    “围堵李先生？他们敢吗？”林辛讥笑，“也多亏李先生为人重，否则一代金牌经纪柯远，只怕死了也不过草草火化，一捧骨灰。”

    是啊，多谢李奕衡为人重。

    “怎么这么多人？”吴艳望着窗外枪短炮的记者大惊。

    ☆、

    “舒天王怕什么？只要他一天是天王，就永远会有人飞蛾一样扑在他边，为他当。”林辛冷笑，“舒天王金本事一，除了柯远那个傻瓜，谁不是奔着舒慕周金光去的？寒心？他边的人，本没有心！”

    “辛好。”黎锦笑不笑地跟林辛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