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诸多记录，他为接来的反击所的计划，以及……

    黎锦死死咬着牙，他站在这里，忽然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等了很久也不见黎锦应声，李奕衡叹了气，弯腰，从他手中一直提着的文件夹，借着昏暗灯光，草草翻看起来。

    “不用了。”他努力保持笑容，让自己说得更自然些，“我来找你不是为了骆飞的事，这件事我已经想到怎么解决了，不用麻烦你。我来得不巧，实在抱歉，我……我先走了。”

    可现在，都派不上用场了。

    黎锦全心思都停在他第一句上面：“你……知？”

    也对，自己换了，已经不再是那个让李先生义无反顾的柯远，况且就算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李先生永远为他付呢。

    那少年本就呆愣，闻言，更加迟滞起来。

    还地送上门来丢人。

    那句“你可以来找我”不过是一句安的场面话，而自己竟然真的自作多，甚至把这当金钟罩一样穿在上，冲得无所畏惧不留余地。

    他自认这个想法剑走偏锋极其大胆，要不是之前偶然探得风声，也不会想这么个法帮骆飞脱，也因此，迄今为止，知他全盘计划的，不过贝浮名一个。可李奕衡……他怎么会知？

    黎锦：“对。”

    ☆、

    李先生就站在门边，一只手扶在门上，一只手垂在侧。经过他边时，他上飘来有些甜腻醉人的红酒香气。黎锦一个失神，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已然抬起来，与他的目光对视。

    不是赌气，不是嘴，黎锦忽然之间，是真的不想麻烦李奕衡了。

    “你去。”李奕衡冷冷地看着那少年。

    黎锦抿抿。

    住肩的那力度这才减轻一些，黎锦微微动动肩，抬起，不解地看着李奕衡。

    林辛说得对，他是没必要，更不应该来蹚这浑的。何氏虽然跟着搀和使坏，到底也没到掌门人何大少亲自上阵，怎么到了这边，就要李奕衡亲自了呢？

    一刻，李先生似乎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然后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拉了回来。

    “你走。”李奕衡住黎锦的肩，略微带着些压迫的五指叫他没法动弹，接着，李先生扬起，对屋里呆站着的少年发号施令，“你走。”

    他想，自己怎么会这么傻，竟然觉得李奕衡手机关机，是因为他在忙，而不是因为，他故意躲着不想见自己。他竟然会觉得林辛的警告只是自作主张，而不是替李先生说那些不易开的话。

    李奕衡横一手，不仅多余，而且掉价。

    然后他抬起脚，用最快的速度往门外走。

    “所以你打算把那个什么八小铺，连带杂七杂八跟着起哄的媒都一起去，当那个典型，对不对？”李奕衡又问。

    屋里只有落地灯那一灯光，离得远，更显得这里晦暗不明。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别的原因，李奕衡靠在墙上的样，竟没来由有些脆弱。

    李奕衡合上文件夹，看着他丈二和尚的样不禁好笑：“你月前曾经跟徐见面，酒过三巡，他跟你说，上面打算搞一次严打，遏制网络谣言，正抓典型，对不对？”

    少年这才确定，那被赶的果然成了自己。他如蒙大赦又忐忑不安，仿佛脑海里正天人战，但终于，一方战胜了另一方，他朝李奕衡鞠了一躬，逃也似的跑了去。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你想什么。”李奕衡翻了几页，就直接翻到最后看结论，结论翻了两张，忽然笑声来，“你还给我把善后措施想好了？这么贴心，不然调你回来，再来当我特助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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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李奕衡手腕一推，门缓缓地，自己关上了。

    李奕衡仿佛也有些回不过神，看着黎锦的目光足足半分钟里都是没有焦距的，许久许久，才肩膀后仰，侧着靠在墙上，有些疲惫地说：“你想跟我说什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