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得差不多，真正意义上的重磅人却一个都没到。黎锦知那些大人不到将近开场是不会现的，他酒量有限，没正题千万醉不得，于是找个借去台风。一推开玻璃门，却发现那里早就站了个人。

    对方二十年纪，雪白西装穿在上，十足百老汇舞台上的公装扮。脸得像个娃娃，大睛眉，红齿白，笑起来很是天真。

    不知怎么，黎锦看着他的笑，莫名就想起了那个一派天真的何家二少。

    酒意瞬间冲，他面容僵地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就要往屋里退。对方却忽然叫住他，说：“屋里闷得很，嘛急着回去陪笑？”

    就这一句话，让黎锦察觉到一丝与何家二少截然相反的气场，而住了脚步，转脆脆答：“也好。”

    台隔音得不怎么好，但还是清静些的。那人似乎在这里呆了很久，上衣服看着就冰冰凉，却一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完一烟，又上一，烟盒递给黎锦，问：“来一？”

    黎锦谢，一，摸打火机给两人上，了一。

    烟猛地去一大截。

    “你这样法，会得肺癌。”那人。

    “没关系，”骆飞也这么挤兑过他，于是黎锦原封不动回过去，“还没肺癌，我就会先过劳死。”

    说完自己愣住了——前这人素昧平生，万一是个得罪不起的主，这么回话也太冲。

    那人挑挑眉，却丝毫不介意地笑起来：“说得好，我回国以后也常常有这个觉。国的人天天都在路上，可究竟忙些什么却很少有人讲得清楚。就比如刚刚，会场里每个人都一脸笑容，仿佛今天过生日那个是他们，到底开不开心呢？只有他们自己知。看着他们，我就觉得人活着真是太累。”

    黎锦没想到自己简简单单一句话竟引来此人大发慨，心想这人不是单纯就是傻，况且这年单纯就等于傻，于是试探：“请问您之前是在……国外？”

    “别叫得这么生疏，我叫ti。”他，“之前一直在carts读电影。”

    “黎锦，艺歌公司的……”黎锦伸手，刚要自我介绍就被打断了。

    “我知，你是艺歌公司的首席经纪人。我的某位学曾经向我介绍过你，说你……很有经验。”ti伸手过来，却很是怀疑地打量他，似乎没想到，“很有经验”这四个字会用在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的年轻人上，“我的工作是电影导演，不过还没在国拍过片，所以你应该不知我。”

    至此，黎锦已经知这个海归的说话方式就是这么直接。不用拐弯抹角加恭维让他顿轻松，扯话题闲聊：“那你应该回国不久吧？国的电影市场跟好莱坞是不是完全不同？”

    ti：“国电影给我最大的觉就是类型化得非常不好，很少有电影是照类型电影的成熟叙事风格来的……”

    话一引，那人侃侃而谈。他普通话还算标准，却常常遇到表达障碍，不得不用英文来辅助说明自己的意思。黎锦一烟燃到尽，听他这些谈阔论已经很不耐烦，礼貌地打断：“那你想没想过改变一现状？”

    “靠我一个人改变现状是很难的。”ti扁扁嘴。

    黎锦心里冷哼一声，心想夸夸其谈谁不会，一谈到实际问题就萎了，跟那些所谓的电影大腕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