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犹疑着不知如何回答。

    “你跟李奕衡已经在一起了吧。”不是疑问，只是寻常陈述句。

    “黎锦，我知你想金牌经纪人。”舒慕坐在椅里，手里的书随便翻开一页，他就从那一页开始看，说话的时候也没抬，连语气都平铺直叙，像在念书上的文字，“所以你才更应该取前车之鉴，艺人不合适，早早换掉，别一在他上吊死，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舒慕地笑了一声，后倚，靠在化妆台上，接着：“那他跟你说了吗？柯远的事。”

    舒慕的神随着他手动，直到他手回来了，仍旧怔怔地看了他很久。黎锦觉得他有不对劲，却说不哪里不对，这样盯了他许久，恍然大悟。

    “嗯？”舒慕转过，他的神非常平静，可黎锦却能看，他是装的。

    舒慕演技有多好呢？

    走到门边的时候，舒慕却忽然叫住了他。

    “拿着。”舒慕蹙着眉命令，“手！”

    “哦。”黎锦赶接过来，果然手，得他刚接过来就放旁边茶几上了。

    他也不想懂了。

    “谢谢。”黎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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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锦不自觉往后退了一。

    他的演技好到，明明心中惊涛骇浪，神仍旧平静无波，要是想他笑，他甚至能笑上一笑。

    黎锦问：“你想说什么？”

    “不好意思，我时间有限，不陪你闲聊了。”他扶着茶几站起，不过几分钟几句话，双全却好像忽然有了力气，“告辞。”

    “嗯。”舒慕，看了他两，起拿一次杯倒了杯，端到他面前，“有病要及时看医生。”

    黎锦完全懵了，呆呆看着他手里的杯，竟然不知该不该接来。

    “前车之鉴？”黎锦皱眉。

    “我没什么想说的。”舒慕耸了耸肩，他真的笑了一笑，“我只是替柯远不值而已。不过没关系，还好他已经死了，他不会知了。”

    舒慕不是不对劲，而是太对劲了。

    他们这样独，气氛也好语气也好，无不像当年，自己仍是柯远，他仍是自己的艺人和挚那时候。

……我也不知……”黎锦竟然语起来，“大概是冒了。”

    “你不介意？”舒慕笑得不怀好意。

    黎锦轻轻张开了嘴。

    舒慕危险地眯了眯睛，他的睛非常漂亮，眯起来的时候带一坏，明明三十岁的男人，依稀显几分顽劣少年的影。他抱起胳膊，缓缓：“没有，这样很好，祝你们幸福。”

    他没有听懂舒慕的话。

    “没什么好介意的，他们又没在一起过。”黎锦反问，“还是说，你觉得我有什么应该介意的？”

    黎锦抬起：“说过。”

    舒慕就在这时候开了。

    舒慕摆摆手，像是不耐烦多说了，转往一边的椅上走。黎锦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神使鬼差就叫了一声：“舒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