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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角度，只能让他看到李奕衡颌优的弧线。他如此患得患失地抱着他，明明两人彼此依偎，已经再没有一隙，黎锦却觉得，他还是在害怕。

    黎锦抬起。

    “那我就脆哪里也不去，每天坐在床上等你伺候我。饿了，我就喊‘黎锦，快给我拿吃的！’，你就颠颠地给我送饭过来；渴了，我就喊‘黎锦，倒！’，你就赶慢赶给我送过来……”李奕衡毫不示弱，畅想。

    城西有一片山都是李氏旗，当年买这块地本打算建度假村，没想到后来遇到诸多变故，计划便搁置来，直到如今。李奕衡将车开到山中一片空地上，两人一前一后了车。抬起，繁星，无限苍穹如黑帷幕，将人笼罩其中。山上，只觉得天离得这么近，却也更加会到人的渺小。

    “谁要伺候你？”黎锦抬起，瞪得更狠，“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到时候我才不你，我我自己的事，随便你怎么喊。”

    黎锦抓住他的手：“我不去看星了，我们回去吧。”

    “其实我们未必看得到星雨。”黎锦脸红耳，不着痕迹地自他怀中脱，却舍不得放开那人温手掌，于是牢牢地牵着，靠在车旁，“那东西要靠天文望远镜的，哪那么容易看到。”

    “去吧，一起去。”李奕衡笑着安他，“我想去，你陪我，好不好？”

    “生意了问题，已经没事了。”李奕衡伸手，了他的，“别担心。”

    黎锦便放松，靠在他怀中。李奕衡低，与他浅浅地接吻，他便享受，吻了半晌，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双。

    黎锦却没心思陪他说笑话：“到底怎么了？”

    “我知。”李奕衡，“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呆得久一。”

    黎锦只好同意。

    “那时候我们大概已经是个老人家。你还是像这样靠在我肩膀上，看着看着电视睡过去，一地哈喇，打我的肩膀。”前半句还好，后半句竟然开始破坏气氛。

    “没关系，我没问题。”李奕衡故意笑，“不信我？你也觉得我老了，这路程都搞不定？”

    “那现在答应我好不好？”李奕衡搂他，“一辈陪在我边，不要离开我，容忍我，包容我，到我们一百岁的时候，也在一起。”

大上了。”李奕衡抬望了望后视镜中自己的脸，调笑，“看来果然是老了，年轻时候坐越洋飞机一整夜，第二天还能神采奕奕陪那群老家伙们打一整天桥牌。”

    李奕衡笑着搂住他肩膀。初夏夜，山仍旧微凉，可被李奕衡这样拥着，却仿佛温如。黎锦靠在他肩，低声：“如果有一天不用工作了，我们要找一个地方，安静，漂亮，别人都找不到。我们在那里建一所小房，早晨起床简单的早餐，上午一起给浇，午绕着房跑步，晚上看那些傻乎乎的电视节目，然后一起睡着。”

    ——童话般的好气氛开始像脱缰的野狗一样失去控制。

    黎锦笑起来：“其实我也是这么想。”

    “你神经啊。”黎锦被他逗得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发过这样的誓！”

    “那我就捶床。控诉。”李奕衡学着老年怨妇腔调，“‘黎锦你骗人！你明明答应过我会照顾我，不会不我！你明明发过誓会一辈在我边，给我饭给我倒，哄我兴容忍我的一切，结果我老了你就不理我，你这个负心汉！’”

    黎锦仰着，不知不觉看得迷，脚脚步踉跄，蹒跚着向后退去。不经意恰好退到李奕衡怀中，无数星，换李奕衡笑的脸庞。

    “我没有……”黎锦无力地辩解。

    黎锦微微偏瞪了他一，继续畅想：“我才不会那么丢人，要也是你。你不光哈喇，连走路都颤巍巍的，要拄拐杖。到时候你要听我的话，否则我就把你的拐杖掰折了，让你哪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