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说了，没关系！”舒慕扶住座椅，灯光闪动间，他真的笑了一，“待会儿如果他们追上来，你走，别我。我不是报答你刚刚救我，只是我……反正，我可能也活不来了。”

    他挪开一直暗暗捂住小腹的手掌。

    鲜血淋漓。

    “怎么回事……”即便当年舒慕年少轻狂与人斗殴，也从没过这么多血，黎锦的大脑一片空白，方向盘几乎都把握不住，“怎么会这样？你痛不痛？舒慕，你怎么不告诉我……”

    “刚刚跟他们对打的时候不小心，被刺了一刀。”舒慕斜靠在座椅上，微笑看着他，“待会儿他们追上来，我就推开门去，你别我，继续往前开。他们要抓的是我，不会为难你。黎锦，听我说，逃去之后，你就把这件事忘掉，就当你今晚从来没有现过，也别对任何人提起你曾经见过我。”

    “不，不行……”黎锦双颤抖，从一旁扯无数纸巾，疯了似的去堵舒慕的伤。

    舒慕要死了……他要死了……

    如果刚刚自己不要犹豫，如果刚刚自己能够早一去，那么也许……

    “听话。去找李奕衡，好好跟他在一起。”舒慕抓住他的手，黑暗的车厢中，他的睛却仿佛闪动着光芒，“好好活去，别学我。”

    “不，我不会让你死……”黎锦反手握住他，曾经一度，他以为自己从没读懂过舒慕，但此刻，生死关，他看着舒慕的睛，却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明白他在想些什么“舒慕，你杀了柯远，你亲手害死了最你的人，你还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遭到报应，你怎么能这么简单就去死？！”

    舒慕怔住了。

    “我不会这么便宜你。”黎锦转过，死死扶住方向盘，后追逐已然迫近，彼此短兵相接也许只要一秒的时间。他一气，不动声地瞥了一窗外。

    前方途径护城河大桥，大桥正在翻修，两侧钢铁护栏全拆除，只象征地围着一圈木栅栏遮挡。

    黎锦降车窗。

    “要是咱们两个能活来，记得赔我辆新车。”

    说完，他猛地转动方向盘，宽阔路上，车如一电光，劈开木质栅栏，一扎护城河中。

    ☆、

    的刹那，黎锦张开双臂扑过去，地抱住舒慕。冰冷的河自窗倒来，黑暗中，他们只能依靠手掌的碰引导对方。黎锦护着舒慕钻窗，两人泅而上。他算好了落的地，距离岸边不远，以舒慕如今的力，再加上自己的帮助，应该刚好可以支撑到上岸。

    至于别的，他无暇去想，更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