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手忙脚，关小火掀锅盖，收拾旁边狼藉的灶台，一番动作来，气氛再旖旎都被破坏了。

    “林辛到底是怎么回事？”黎锦靠着墙，不问个彻底，靠他自己可想不明白。

    李奕衡转去切葱丝姜丝拌凉菜，一边刀工如神一边将整件事前因后果解释一通。不知事件太离奇还是过程太复杂，黎锦的反应十分彩。

    “她果然喜你！”这是八卦成真的惊喜。

    “她竟然喜了你十五年？”带了醋味。

    “十五年啊，你也不回应人家？还这么狠心，让她伤心离开了？”开始酿一坛老醋。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该不会哄我的吧？”醋酿好，喝了满满一坛，开始现副作用。

    李奕衡直起，轻轻刮了他鼻梁一：“林辛的资料一直在我保险箱里，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可以随时打开去看。”

    黎锦清了清嗓，将信将疑：“那她这样离开——好吗？”

    李奕衡笑了一，睛里却没有多少笑意：“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选择，林辛只是了选择而已，没有好不好。况且，”他顿了顿，“她对你说这话，就代表已经生了了不得的心思。即便留在李氏，只怕我也要收回我的话，将她调离到接不到你的岗位了。”

    黎锦觉得他有小题大：“我看起来有那么需要你保护？”

    “不你需不需要，但是，听到你连人带车掉河里那觉……我不想再会一次了。”李奕衡咬牙，用力过大，让他的脸颊呈现一不自然的弧度，“一次就够了。”

    “对不起。”黎锦握住他的胳膊，“对不起。”

    李奕衡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反应过大，于是吻了吻黎锦的额，继续低忙碌。

    黎锦心里却终究有个疙瘩，挥之不去。

    ☆、

    吃完饭又有些发，李奕衡把他在床上，扯过被严严实实盖住，这可把黎锦坏了。有心抗议两句，刚起个，李先生就冷脸一副“你再说一句试试”的表。黎锦立怂了，只好趁李奕衡去客厅挤药片的功夫悄悄把被踹开，享受片刻清凉，没想到过，李奕衡屋时候没察觉到，生生被捉个现行。

    李奕衡又气又好笑，懒得跟他计较，把人从床上拎起来喂药。黎锦就着他的手把红红绿绿的药片吞去，又就着他的手喝，睫一抬，恰好能看到李奕衡贴在白杯上的手指，修白皙，竟比骨瓷还要好看。

    黎锦盯着那骨节分明的五指，渐渐了神。

    这世间，相貌众的人数不胜数。有些人的好相貌是上帝雪中送炭，他要凭一张脸去拼杀搏斗；有些人的好相貌则是上帝锦上添，他已然拥有一切，再生得好，更加令人难望项背。

    李奕衡便是后者。

    比起舒慕咄咄人的英俊，他的眉显得儒雅温柔了些，可偏偏是这样，却最耐看，叫人越看越舒服，越看越着迷……

    “你看什么？”李奕衡被他看得发，问。

    黎锦吓了一，呛气里，引发铺天盖地一咳嗽。李奕衡急着顾他，手中的杯没稳，被黎锦的胳膊肘扫到，竟然直直掉在床上。没喝完的半杯全洒了来，沾了黎锦的睡。

    李奕衡连连歉，扯床纸巾手忙脚。黎锦缓过气，瞧着他的样不禁好笑，轻咳两声，伸手去抓他的指尖，笑：“好了好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