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亲自来看我？”舒慕微笑着走过来，黎锦想退，可就像被钉钉住了似的，怎么都动弹不得，“这里，是那天伤到的吗？”

    他从未想过要让舒慕杀人偿命，他只想把他拖神坛，让他饱尝失去一切的痛苦，而现在，他发现自己竟连这些都不在乎了。

    黎锦刚酝酿的一个微笑当即胎死腹中。

    “伤很，有伤元气了，一时补不回来。”舒慕弯着睛笑了起来，“你不是都知吗？我听主治医师说，你隔三差五会跟他电话联系，询问我的况。”

    否则，总是念念不忘那一段有着舒慕的过去，对李奕衡多不公平。

    他侥幸获得了这样的机会重活一次，又与真正值得自己相伴终生的人相约携手，未来的虽然无法全然预料，但必定甜好。既然如此，又何必耿耿于怀那些追不回的过去呢？

    舒慕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指尖，片刻后，侧着，浅浅笑了：“我送你的车，听说你叫人给我送回来了？”

    黎锦咙一，了。

    毕竟，人总要向前看的啊，既然他无法对舒慕狠心来，何不索放手，与过去彻底决裂，重新开始呢？

    直到那一日，当他决定豁去救舒慕一命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血海仇，杀之恨，曾让他昼夜难眠辗转反侧的，都不外乎如此而已。

    那里有一新添上去的细伤痕，微微透着与旁边肤不相称的白。

    前几天，舒慕曾叫人给他送了辆车来，从款式到牌都无可指摘，正大光明开到艺歌楼，引来围观无数。

    舒慕抬起手，温的拇指指腹轻轻在他的脸颊，自角，至边。

    “不是不喜，而是我不能收。”黎锦礼貌地拒绝，“当天救你是我自己愿，我没打算真的让你赔我新车，这只是句玩笑话。新车我自己买得起，就不劳你破费了。”

    舒慕难过痛苦，忏悔悔恨又如何？与如今的黎锦有关吗？

    “啊对，我……我把你送到医院的嘛，总不能把人丢就不了。”黎锦笑两声，给自己找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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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端，黎锦察觉到了危险。

    这是那日两人河后，被车里的尖锐划伤的。

    黎锦抬起，静静地看着舒慕。

    “是不喜吗？”舒慕诚恳地看着他，那一双睛简直蛊惑人心到了极，“你要是不喜，我换一辆送你。你喜什么？”

    “嗯，”他退后一步，不着痕迹地避开舒慕的碰，笑，“小伤，已经好了。”

    可惜，黎锦当场黑脸，直接叫人怎么开来的，怎么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