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早，”李奕衡跨过掉在面前的空碗，走到他面前，“也许从我看到你找‘盒’的钥匙那天起，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盒”的钥匙？

    黎锦一震。

    那时自己刚刚重生，尚未成为骆飞的经纪人，与李奕衡也不过仅仅见了两面。

    “最开始我只是想利用你。我太难过了，我走不来，有一个人分散力也许更好。但是后来，我发现你们相像的地方越来越多。一个年轻人不可能有那么丰富的经验，而且你们的行事风格和事方法极其相似。最重要的是，你们给我的觉完全一样。我开始让自己相信你就是柯远，时间越久，我越信不疑。我不敢去求证。不去问，也许你是真的，去问，也许你就变成假的了。”李奕衡牵动嘴角，努力地笑了一，“我给自己编造许多蹩脚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当然，到后来，我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了，因为我……已经陷去了。”

    黎锦眶泛红，直直地望着他。

    “直到那次你过发作，我才重新开始思考，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的样，还有你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我一直以为有什么超的整容术，将你的面目加以改造，记忆重新整理。可是那一次，我才想到，也许是上帝在另一个里放你的灵魂，而那个，他恰好现在我边。”李奕衡伸手，像是想要抚摸黎锦的脸，却迟疑着，不敢动作，“柯远，在医院里，你躺在病床上，浑满了，奄奄一息。你不知我看着你，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上帝对我这么仁慈，他让你在我边重生，他让我能够拥有你，而我竟然蠢到没有珍惜。如果这一次，因为我的疏忽让你再一次失去了生命，柯远，我会……”

    “别瞎说！”黎锦喝止了他，“我好好的，你也不许胡思想。”

    李奕衡怔怔地看着他，疯狂而慌的神渐渐，恢复了温柔与定。

    “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摊开说，但又不知怎么开。现在看来，似乎不用费心思了。”李奕衡笑。

    黎锦的睛红通通的，他挑挑眉，仿佛这样，泪就不会掉来：“怪不得你很怕我会因为舒慕离开你。”

    “你会吗？”李奕衡问。

    “不会。”黎锦扑他的怀中，被压抑的哭腔听起来像走了音，“你这么傻，又一，我怎么敢随随便便把你扔，让你去祸害别人？”

    “我不祸害别人，我只祸害你一个。”李奕衡地抱住他。

    “傻瓜，”黎锦抬起，泪中，李奕衡的笑容温柔一如往昔，“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样语焉不详的一句话，李奕衡却听懂了。

    “喜你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如果说来会给你造成困扰的话，我宁可一辈不说。”李奕衡抚摸着他的脊背，“况且，我怕我说来，到最后连朋友都不成。”

    黎锦忍不住破涕为笑：“你怎么怕这个怕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