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舒慕打开灯，刺的灯光，秘书小的脸惨白震惊。她一步步向舒慕走来，却在距离舒慕还有几步的时候，呆滞地停了脚步。

    “你让我帮你。”凌静说，“你说你是想为柯经理报仇。可是舒慕，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给他报仇吗？”

    “我是。”落地窗前，舒慕的影偏执而危险。在他后，整个城市的黑夜正在徐徐扩张。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不过是打着报仇的名义，为自己谋利而已。拥有了何氏，你会继续对李先生手，等到把李氏纳中，你又会有别的目标。说白了，柯经理活着的时候，你就能算计得他一无所有，如今他死了，你怎么可能好心为他报仇？你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凌静冷笑着转，“我真是瞎了才会相信你。”

    “你要去哪儿！”舒慕叫住她。

    “我要去哪儿不用你。”凌静也不回，“既然你不肯为柯经理报仇，那我就自己来。”

    说着，她拉开办公室的门，也不回地向外冲去。

    “拦住她！”舒慕一声令，墙角的心腹仿佛早已就绪般猛地弹，将秘书小死死在了墙上。

    “舒慕，放开我！”凌静疯了一样大叫，“你不的事，难还拦着我吗！”

    舒慕没有理会她歇斯底里的大叫，即便他们相识至如今，足足有四五年光景，即便在他印象中，秘书小再如何失态，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疯狂。他只是从办公桌最面的屉里取一捆胶带递给心腹，淡淡：“理好。”

    然后他了门。

    柯远的办公室就在隔。

    他推开门，没有开灯，默默走了去。对面楼的灯光映照来，将里面的陈设照得清清楚楚。

    他走到柯远曾用过的椅前，坐了去。像以前很多次一样，将双叠，翘到桌上，掏一支烟，燃。

    在柯远还活着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这样鸠占鹊巢，将柯远赶到一旁的沙发上办公，而自己翘着，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欣赏柯远为了合同的某个细节皱眉的模样。

    他这个人，他那时候就知，他惨了他。

    可是他说不，也不愿讲。于是白白错过那么多朝夕相的时光，提前迎来他的死亡。

    舒慕觉得，凌静说的是对的。

    柯远生前，他算计他，死后，他也在利用他的死文章。他是痛苦过的，只是斯人已逝，悲痛无济于事。

    他迫自己在有限的悲痛后尽快接受现实，让一切为他所用。他告诉自己，我所的一切，都是在为柯远报仇。可是在柯远心里，究竟是恨那个让他惨死的真凶多一，还是恨自己这个所谓的“人”多一些呢？

    说到底，从至尾，他所的一切，竟没有一件是为了柯远。

    一支烟的时间，五分钟？十分钟？自火星亮起，至烟雾散尽，也不过这样短暂的片刻而已。

    舒慕站起，整理好皱了的衬衫，大步走房间。

    心腹已经理好一切，正抱着舒慕的西装等在外面。

    “捆住了她的手脚，也堵住了嘴。”心腹跟上舒慕的步伐，“但是舒先生，我们刚刚的话她一定听到了，我建议您还是……”

    “别伤害她。”舒慕也不回，可每一个字却像被冻过一样，生地砸过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为难她。”

    心腹愣了一，只好作罢：“是。舒先生，那您现在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