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刻，不是好了被你发现，然后惨遭抛弃的准备的。”

    他平静地看着舒慕，刻意忽略那一抹渐渐复杂的神：“你接受不了我跟李奕衡的过去，自然可以跟我分手，认为我的行为给你抹黑，那我可以辞职，从此不再碍你的。可你用这样的方式算计我，其名曰报复，又想在报复之后，跟我重修旧好……呵，舒慕，你把我看成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还是你吃定了我非你不可，就像现在这样，个跪说几句话，我就会心疼你，不得不回到你边？”

    “以前我不懂，我以为一个人就是这样的，付，忍耐，把所有的苦都自己吞，把笑都留给对方。很多次我想，谁叫我犯贱呢，本来就是让人痛苦的东西，谁叫我戒不掉呢？可是后来，我发现本不是这样的。”黎锦靠在门上，他微微仰起，天板雪白，刺得他眶酸楚，“是酸甜苦辣咸，是许多味都有。是想着他的名字就很温，是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他折所有绪。是只要想着他在自己后就能生许多勇气，是可以放心大胆勇往直前，因为我知，永远会有这么一个人在我后托着我，给我退路。舒慕，很可惜，这些都不是你教给我的。”

    “我过你的，甚至重生后很一段时间，我恨你，也你。可是现在这被消磨光了，它一也不剩了。所以舒慕，别再用所谓的来威胁我了，那已经威胁不到我了。”黎锦叹了气，“过去的事，我不会去想，你也别再执着了吧。好起来，去更有意义的事，别再这样了。”

    他转过，轻轻动扶手，然后，他听到舒慕在后唤他，柯远。

    并不撕心裂肺，却苦痛难言。许久之后，黎锦想起这一天，他忆不起满室的白墙，忆不起动着数字的仪，忆不起舒慕跪着的影，可只有这一声，在他的心中隽永般存在。

    “我不是柯远，柯远死了，以后我会作为黎锦活去。他的生命里从未现过一个叫舒慕的人，所以舒慕，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他拉开门，走了去。

    门外，李奕衡正在等他。

    “降温了，我来给你送衣服。”李奕衡托了托肘间的大衣。

    黎锦看着他，忽然打从心底里，涌一个笑容。

    “谢谢你，我确实……有冷。”没有问他在这里站了多久，这也不重要。黎锦就着他的手披上大衣，与他并肩走医院。

    日光隐没，一场大雪，即将从城市上空落。

    “李奕衡，”回程途中，黎锦怔怔地看着窗外，忽然叫了人的名字，“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我知，”李奕衡望着他，“我不会让人为难他。”

    黎锦转过，与他四目相对。

    然后他微微矮，将枕在了李奕衡的肩上。

    “那个教会了你的人，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