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上不甚安全，而且她需要借助它的力量些事儿。

    其实以延礼对她的在乎，她实没必要拿自己的随玉石去换，一句话就能达成的事儿。但她不舍他失了护佑，亦知此举会让他欣满足。

    果不其然，话音还没落全，延礼的目光已经垂落，结结实实地贴着那块橘粉的里似蕴着一朵朵盛开的玉石。须臾之后，薄轻启，溢简简单单地一个字，“换。”

    闻言，初夏笑了，尽态极妍。

    “伸手。”

    延礼伸手，手心朝上。

    初夏把微凉的玉石放他的手心，他细致打量，半晌后，小心翼翼地拢于手心。初夏注视着他的神态动作，心里多少有些羞涩，但她并未回避闪躲，也没有叮嘱他妥帖护着自己的玉石，以一缕魂魄伴在他旁多年，见证诸多，她比谁都知他有多珍视同她有关的一切，本无需多言。

    又过了会儿，延礼暂时瞧够了，才从自己的脖颈间拽自己的随玉石，白玉龙纹，皇家正统。

    他就这么不设防地、没有任何犹疑地到了初夏手中，清隽的眉之间喜藏不住。初夏拿了玉，似被他染，心绪微松，红微微上翘。

    两人走凉亭之时，延礼披散的黑发已被初夏束起。

    月察觉到，眸光闪动，当却未有言语，偕雪上了凉亭收拾碟盅。回到学堂，延礼再未闹腾，乖顺地抄着书，握笔的姿势笨拙，写的字也不甚好看，但他专注又努力，叫人本舍不得过多的苛责他。

    初夏看了会儿，悄然离去。

    延礼似觉到，睫闪动，望向了她先前站过的那片窗。

    是夜，月为初夏更衣时，没瞧着她的随玉石，取而代之的是块从未见过的，质地虽良可一看便知属于男的玉石，两日来累积的疑惑终是脱而，“小，你的护玉呢？这挂着的又是谁的？”

    没了云眠纱的遮掩，初夏的冰肌雪肤了一片在外，经黄釉彩绘油灯一照，折柔和惑人的白光。她没太在意，目光垂落，和纤的手指一到了玉石。细致地挲着玉石背面的凹陷，清晰地勾勒‘延礼’二字，是本该千百却遗落在山密林的七皇的名字。

    “怎么不说话？是想把婢急死吗？”

    月见她不吱声，还有些晃神，越发的急躁了。随玉石多重要的件，怎么能跟人换呢？更遑论那人还是个男。这般作为，如若被旁人知晓，小的名节定是不保。思绪攒动，月的都给急红了，

    “小，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说话呀，月求你了。”

    在外厅忙活其他的雪和风听到动静，赶忙放手中的事儿了来。

    “怎么了这是？”

    “月，冲小嚷什么呢？规矩喂狗了？”

    初夏这才抬眸望向三人，神竟无一丝波动，平静到决然，“这是延礼的玉石，我跟他换了。”

    此言一，不止月，后来的雪和月都懵了，稍缓，齐齐跪地，慌难以遮掩，“小，此事万万不妥。现在换过来还来得及，婢这就去”

    说着，月倏然起，正朝外冲，耳边再次传来初夏的声音，似往日一般，清清浅浅的，“不用费功夫了，我没想过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