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旁边低声开询问：“麦阿尼的行踪你确认吗？”

    我微微。

    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

    “……你又知…算了，”伊丹把视线从我上移开，“我会派人去确认。”

    “你要小心，”我说，“还有人正在去找他的路上。帕已经将他的行踪悄悄告知了五个王，但只有告诉哈苏尔王的是真的。”

    这五个王都是最有竞争力的继承人，其中以兄弟排行第七的王赫拉姆为最。除他们以外，已经没有活到成年的王了。哈苏尔是其中年纪最小的，和赫拉姆一样，都得达特里尼的心。

    我认为伊丹最危险的竞争对手是赫拉姆。他最早意识到宗教存在的价值，年仅十三岁时就声称自己是一名索罗教的信徒。他文采飞扬，写了许多钻研钻研索罗教经典的文章，一时名声大噪，受索罗教祭司的信赖，因而年纪轻轻就隐约有成为宗教领袖的趋势。

    他懂得趋利避害，将自己的婚姻给皇帝安排，以消除皇帝对他的戒心，并将把柄留给皇帝。

    赫拉姆在几次对外扩张的战争中都有很好的表现，他谈不上能征善战，却也有不俗的战果，并且和他父亲一样期望击溃罗，将曾经属于古波斯的土地夺回。

    要成为皇帝，伊丹与这些王自然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所以他立刻问我他们的行踪。

    他问我：“他们派人去，还是亲自去？”

    “赫拉姆王当然是亲自来的，你的行动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我说，“我想伊扎克大叔也跟你讲过，耶利特里将军的妹妹是赫拉姆王的母亲，皇帝利用你们除掉了将军，相当于将原本属于他的势力范围的东西间接给了你们。赫拉姆不敢立刻有反应，他假装不在意这件事，但他不可能永远不在意。皇帝忌惮他，不许他轻易离开阿尔达希尔，这次是因为他以得知了智者大师的确切行踪为借，想要亲自来请大师到王城客为由才得到允许的。”

    “你全都知。”伊丹的手摁在我的面上。

    这个面有对像鹿一样的角，他握住那个角用力晃了晃，连带着我也被他晃得脑胀。

    “你知这么多是想什么？展现你很了不起吗？你这个……手无缚之力的蠢女人……！”伊丹的声音听起来都是怒气。

    “别晃了别晃了，我…”我抓住他的手腕，“你知的，我总是好奇嘛。而且心里想着和你有关的事，就会不自觉的看到了。”

    伊丹表古怪，侧倚靠在椅背上，将信将疑的目光把我从到尾扫了个遍。

    “再说……知也总比不知要好呀。阿提斯经常教我这些呢。”我嘟着嘴哼哼唧唧。

    伊丹拍了我面一掌。面被他拍到我脸上压得我鼻疼痛叫声。

    “连女人都要利用的卑鄙小人，”伊丹说，“他是因为自己原来当过女人，才会这么没用吗？”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他又没把你变成女人。”我翻了个白，揭开面了鼻。

    伊丹挥舞胳膊作势要打我脑袋，我缩了缩脖，就见他面目狰狞的冲我柴牙，威吓状的晃了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