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暗中若有光，不多，一微光罢了。

    意识仍在混沌中浮浮沉沉，一时是天空，一时又是黑暗，很多画面飞快的闪过。

    隐约之间，我察觉我是在和他争论的。

    “……你怎么能这么，你这个疯！”我说。

    他没有和我据理力争的吵架，只是站在那看着我，神幽幽的。虽然是面无表，但他所展现的并不是没有绪。

    我继续指责：“你就是不愿听我说话，你自以为是，你看不起我，你把我看作贱人……！”

    我说着说着，直到他开打断。

    “不，我对你的行为没有指责，也并不生气。”他说，“我只是发现原来我就是这人罢了。”

    “你说什么？”

    迎着我疑惑的目光，男人双手握在前，站着。

    他很平静的开：“我脾气不好，并且改不了。他从开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知了便一定要杀了他。不为什么，因为这就是我的底线，改变不了。”

    我指着他的鼻。

    “你过于自负，对自己自信到自以为是，以至于稍稍有超你掌控范围的事发生，你就失去理智。”我说，“你自诩是天才，也的确成就斐然，但这让你忘记了你不过是个凡人。”

    “你说的没错。但，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凡人，才是为凡人，不是吗？”他说着，双手摊开，耸了耸肩膀。

    我哼了一声，气呼呼的不再说话。

    “事实上，你不知我真正的计划。”他说。

    “什么？”

    “迁走罗。”他说。

    我惊讶的看着他。那一刻，我脑海中略过许多想法。

    “拜占会是更适合成为新的政治中心的地方。过去的我们过于关注地中海岸边的关系，也很难离开罗这片土地。”他说，“这样，早有一日，真正的罗会消失。一样东西是否韧，要看它脱离了摇篮还是否能生存。罗仍然重要，将会成为仅次于拜占的经济中心。”

    “所以这就是你一定要将叙利亚、埃及、尤拿和阿拉比亚统一的原因？你一定要将那土地上的人们消灭的原因，仅仅是你想着这么？”我质问。

    “得了吧，不要拿你那浅的人主义指责我。这世上人命没那么值钱，一把锋利的短刀比三个隶还要珍贵。”阿提斯讥笑声，“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哪怕其实这片土地养活这些人也没有问题，可总还是有人饿死。你以为，仅仅是因为我掠夺，我占有，我不加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