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夜里觉得冷，我把空调关了，早上是被醒的。

    结果伸了半天手，一直拿不来，才发现纪丙年整个人都睡在被外面，把我给压在被里了。

    我努力往墙角缩，腾了空间，转过看他。

    以前，我们家只有两间卧室，我都是和纪丙年一起睡的。后来没有一起睡了，不是因为有一天爸妈发现我们年纪大了应该分开，而是因为爷爷病了。

    爸把爷爷接到家里照顾，同时纪丙年上了职，住校，这是继初中之后，我第一个醒来就看到他的早上。

    一切再自然不过，觉还像是小时候似的，他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看我一。

    然后伸手把我搂到怀里。

    非要说和小时候有什么区别的话，我想，应该在于，他大了。手掌、四肢都比我上一号，像个在我上的外。

    以及的反应。

    有什么东西抵在我的腰间，他抱着我的时候，顺势把它送到我和床铺的隙里面，这让我想起昨天午发生的事。

    浑的酸痛滞后，在我试图动大的瞬间，很突然的，纪丙年莫名动了一。

    像是梦醒了一样，睁大睛看着我，额有汗落了来。

    脸惨白。

    我说：“噩梦了吗？”

    他看着我没说话。

    我摸了摸他的脸，他在我的摸竟然震了一，慢慢伸手握住我的手，我先是很张，忙问：“怎么了？”

    然后看到了他的睛。

    一一变得更加清醒，让我意识到刚刚他可能还在梦里，现在才醒了过来。或许以前他梦到过我很多次，这一次也习惯认为是在梦里，然后梦醒，发现一切都是真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

    那个秘密藏了太久，潜意识还带着惯，为自己所的到难堪。

    我不知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也不知此时此刻应该说什么，低，抱了抱他。

    他缓缓朝我张开手臂，搂住我的力逐渐加重，最终确认了，那气才落来，吐到空气中散开了。

    “哥。”

    他说：“嗯？”

    我说：“哥。”

    他说：“怎…怎么？”

    我说：“我就想叫你，没怎么。”

    他说：“嗯。”

    然后我捧起他的脸，又吻了一次。

    我想我应该说什么，告诉他，让他安心，但他只是搂着我，表就一了来。

    我发现他又自己变得开心了。

    我们接了好多次吻，迟迟不愿意从床上起来，后来又了很多无聊的事。

    和他呆在一起，什么都特别好玩，我让他把窗帘拉开，让我看他的。

    昨天午没拉窗帘，室太暗了，什么都没有看清，现在看清了。

    后背从腰窝到的伤还是那么，可能稍微浅了一，总的来说变化不大。

    小时候就这样，现在整个人大了一圈，伤还是和原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