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坐的那把椅响了，上面的人挪动了一位置，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他披着一件黑的风衣，里面是领衣和雪白的围巾，整个人被衣服整齐的遮住，只一双手，和一对睛。

    这双手由一个个球形关节连接起来，用树脂构成，修洁白。来的那双睛是玻璃的，反着桌面上的光，透着一亮晶晶的光泽。

    这是一个人偶。

    人偶偏过，很兴趣似的问：“住在我家？”

    ……

    有段萧来理收尾工作，宋枝香其实并不需要怎么费心。

    段萧先是联络相关人员理了事件现场，然后跟谈月了解了事经过，在理得差不多的时候，留到宋枝香边严肃地检查了一她的。

    主要是右手。她的右手曾经被一把刀贯穿过，她是着那把刀开枪的，段萧还记得枪响时的场面，她的手臂鲜血淋漓，森白的骨开刀刃，也同样被刀锋磨的裂纹，然后，砰——

    段萧记忆犹新。

    “行啦。”宋枝香回手，“你还要看多久，再摸我可告你非礼了啊。”

    段萧收回手，掩饰般地咳嗽了一声：“……只是确定没有人员伤亡。你看到在那座楼上故意晃你的那个人了吗？”

    宋枝香摇，问：“没有监控到吗？”

    “被无线信号扰了。”段萧，“这路段平时就没什么人，即便增加布控，也不足够覆盖每一个隐蔽死角。”

    “是啊，没人，能迁去的都迁去了……这样也好，不然局里还要专门发一篇报来解释。局怎么说？”

    “局说让你不用担心，还有，保重，尽量少动手。”

    宋枝香，想起李素死前那几句意味不明的话：“我要的那个资料——”

    “不行。”段萧盯着她的脸，罕见地拒绝了她，随后缓缓挪开视线，换了语气，“这是人员才能查阅的容，宋，你已经引退了。”

    宋枝香愣了一。

    她确实没想到会被拒绝，这些资料曾经会在第一时间她的手中，她也确实习惯在信息渠上获得这么优渥的待遇了，以至于被回绝时，竟然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段萧低着，又悄悄地抬看她，像狗狗错了什么事的样。宋枝香的视线移过来的时候却立收回，绷着表，一脸的冷酷和严肃。

    “也有理……”她念叨着，然后就转过栽沙发里，居然没再问去了。

    段萧暗中松了气，然后揪起旁边看闹的谈月，把她摁到椅前，耳提面命地盯着她写报告。谈月哀嚎一声，俩人在那儿一个字一个字地憋事件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