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响的声音无比急切，想要叫停苏念的动作，“苏念！”

    但苏念早已看到几张照片和无数张机票。

    她伸手想要去捡起那一张张单薄的纸，无奈手不停打颤。

    最后却定决心般地，直接把褐的信封拿来放在床上。

    就这样，一张张记录着时间地以及那些年少年的义无反顾的过去，直接在两人面前。

    每张机票的始发站都是北城，而目的地却分布着不同城市。

    南城、申城、洛杉矶、索契…

    南城，是苏念三那年。

    申城，是陈响得知苏念大学考在了申城。

    洛杉矶，是苏念跟随国家队去参加比赛。

    索契，是苏念第一次站在领奖台的最位置上，是她第一次以最分夺得冠军的比赛。

    苏念拿起那几张照片，照片的数量和机票比起来差的有些远，但苏念心里清楚，这几张照片是她国家队之前赢得的最重要的机场比赛。

    这几张照片记录了她从职业运动员的籍籍无名到如今的家喻晓。

    记录了她为样冰、为自己的梦想不断努力的那些青葱岁月。

    记录了缺失的陈响陪伴的那些青。

    全国样冰锦标赛、中国青少年样冰锦标赛、isu样冰青年组大赛奖、中国样冰锦标赛、以及对她最重要的那场比赛：国际联样冰大奖赛。

    她的青，陈响一直都在。

    只是她不知而已。

    她一直是被陈响定选择的。

    想到这，苏念已经泪朦胧了，她闭了闭，两行泪落，她抬，目光直视陈响，说的话都在发颤，“陈响…对不起，我错了。当年在机场我不该说那些话，你那么好，那最难听的话不该说给你听。”

    陈响尾猩红，他站起，把苏念狠狠拥怀里，用的力很大，像是想把她嵌自己里，和她为一。

    他的嗓音也在发颤，“闭嘴，这样的话以后少说。”

    他会受不了。

    苏念绪彻底失控，泪不停地往落，滴滴砸到陈响心里。

    她鼻，嗡嗡：“学生时代的我，觉得最重要，同时也觉得我们那个年纪，不该有没必要的。”

    她自嘲地笑了，“你知吗？我曾经也有死板的思想。不是在什么时候，我都觉得和前途是冲突的。所以我对我们的不定，只会随波逐，想着只有我的离开才能换回你的成功。”

    和前途，那么多失败的例，让她当时也对陈响失去了信心。

    陈响狠狠地闭，再睁开，一滴泪顺着角，他一字一顿地说：“那是别人。”

    他把埋苏念脖颈，用力了一，现在鼻腔里全是女人清甜的气息。

    “苏念，你记清楚，在我这里，和前途并不冲突。”他松开怀里的女人，双手撑住女人双肩，迫使她看向自己。

    随后，他神无比真挚地说，“你早就站在我的前途里了，很久之前。”

    这话像是在承诺，同时也是在把话讲给那个学生时代的苏念听。

    说完这话，他的眉明显松懈来，继续讲着，一如之前的张狂，“在我这儿，鱼和熊掌兼得。”

    言外之意就是：你和前途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