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玳前脚离开，后边就有阿修罗带着卡利走了这个小院。卡利很害怕，她颤抖得无法用自己的脚步走路，几乎是被拖来的，当她看到佉罗骞驮更是直接在十几步远的地方五投地跪在了地上。

    佉罗骞驮站了起来，走女孩，他甚至弯自己尊贵的腰，主动把女孩扶起来：“你的畏惧和恭顺只在表面，掩藏着一颗毁灭的心。”

    “不……我……”

    “嘘……不要怕。”佉罗骞驮抬起卡利的脸，抚摸她脸上的泪，“过去的我会选择毁灭你，来让这个世界继续完整，虽然一个你也会继续诞生。但是现在的我，选择这个世界和我的毁灭，不……不能说是毁灭，应该说是走上新的路。”

    卡利看着佉罗骞驮，她的睛有一刹那变成了两泓血泉，艳丽的，刺目的……

    卢玳正在回绥城的路上，这次没有金车接送，卢玳踩着琴，一路风驰电掣。师父也没睡着，他觉得自己“大”想明白了：“以后要小心，不要让别人看见。”

    “师父，你想通了？”

    “修士也会吃天材地宝，只不过你这个把人也算成了天材地宝。”师父无奈的叹，“追到底，其实你还是你，是嗜杀，又不是滥杀，那就足够了。”

    “师父你真好。”

    “现在理解是一回事，但也别再让我看见，否则我真得 七十八修罗战场（上）

    师父想问的，其实不是徒黎“可识得”，而是“可是”。

    师父拜广岚山门学艺的时候，广岚老仙已经失踪了几百年了。不过，师父门的时候还是见过广岚老仙影像的，每年宗门举行大祭祀的时候，拜的也是老仙的留影。到后来悾蓓继任掌门，宗门的家底也确实越来越薄了，等到卢玳门的时候，叩拜的就只是图画了。

    图画上的人，虽然一看就是个仙人，也太过没特了，十个修士里有八个形象都能朝上，尤其画上的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但是徒黎已经是个面有死气的等死者了。卢玳本没看来徒黎和广岚老仙的相同，师父在第一次见面那短短的时间里也只是有熟，却不敢询问。这次卢玳和徒黎的谈话，他就一直在看着，结果就是越看越像……

    等到他们要走了，师父实在没办法继续保持沉默了。这一走，就是真正的永别。即使错了，即使冒犯，师父也得问，否则他会悔恨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