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iel，我是你七叔。”勋暮生凑到宝宝面前，放慢声音，“七叔，叫我七叔。”

    我，“宝宝太小，还不会说话。”

    勋暮生的脸像这里的清风，带着的味，“daniel太安静了，他看起来不太像这么小的baby，他好像，我不知应该怎么形容，他好像能听懂我们说话，只是他自己不太想开。”

    我，“这么可能，是你的幻觉。宝宝还这么小，他只是对于一些新奇的事兴趣。”

    勋暮生，“不是，我总觉好像不太一样。arthur7个月的时候就开说话了，当时让爷爷他们很意外。”

    我，“那个时候，arthur不是应该与phie一起住吗，勋老先生怎么会知这么多细节？”

    勋暮生一直看着宝宝，神颇为专注，“你以为，爷爷那人，会任由勋家的孙落在外而置之不理吗？”

    是的，勋老先生的确不是那样的人。

    勋暮生，“爷爷很想对arthur母好，只不过他的妈妈格太倔。爷爷从arthur生开始就准备了教育基金，到他十岁的时候就为他预约了温莎的伊顿公学，他很小就有数学天分，爷爷很想他去读剑桥的国王学院，只不过，最后这些计划全没有用上。

    arthur的格很像他的母亲，倔到极。

    alice，你知吗，苏离很多年前曾经对我形容过arthur，她说那个人并不信仰基督，但是也许与佛陀有缘。”

    他也许想要让我问他’为什么’，不过我没有，我不说话。

    勋暮生很快自己接去说，“她说arthur一看就是那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人，他一生杀伐，扬名立万，有大功业。这人有大功绩，必然有大业障，如同古时候的阿育王。也许有一天他就会放屠刀立地成佛。但是，我认为他不会。”

    我看着他，“他不会放屠刀？”

    勋暮生，“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妻忘不了！他你至，不会成佛的。”

    良久，我才说，“你也知这句话吗？”

    勋暮生，“这是我妈最近看《红楼梦》中一句诗，她总是念叨这首《好了歌》，我都快要被迫背熟了。”

    “你妈最近怎么又看起来《红楼梦》了？”

    勋暮生，“她说你曾经对她说过一句’咽不玉粒金莼噎满’应该有一些意，她想要再次阅读红楼梦，从其中找到这句话背后的意。”

    “……”

    宝宝看够了勋暮生，对他似乎不兴趣了，扭过来看着我。

    我把他换了一个姿势，让他面对着我。

    宝宝昂起小脑袋，手指抓了我的发丝末端，我把束发的夹打开，让发披落来，给宝宝多一些发量，让他抓了满手，慢慢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