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僵直地站在雪地上，那瘦削的背影和蓬垢面的模样，有一莫名的痛苦到想要哭来的觉。

    罗成一步步，缓慢地走上前，清朗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的颤抖：“你如果不想见我，为什么还要隐藏在唐军之中保护我？”

    罗成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那么近，却是那么远，近到他伸手就可以摸到他的肩膀，却远到本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为什么还要保护我？都是我害的你，是我要与你为敌，是我死你的，我还监斩了你父亲……你对我好，可是我从到尾都没有回应过你，就连最后一次，在瓦岗的时候，你跟我表白，我都回绝了，你是傻瓜，还是笨？如今还要来找我？那次在北平王府门跟踪我的人是你吧？黑风岗那次也是你给李元吉的人领的路吧，这回也是你替我挡得刀，你还要护我到什么时候？”罗成失控地喊，“你说啊，你到底想要护我到什么时候？”

    前的人不动，微微抬起，仿佛这样，眶里的泪才不会掉落来。

    罗成看着他胡披在上的衫，衫上还印染着血迹，他的还留着为他受的伤。

    罗成的眶不争气地红了，明明是他遭遇了这一切突变，受伤的人时他，痛的人也是他，可最后掉泪的却是他。

    罗成伸双臂，避开他前的伤，从背后将他一把抱住。

    怀里的人挣了挣，却是没挣的过罗成的执拗。

    “别这样，你是大将军，这样对你不好。”声音沙哑得有些刺耳，自前传来。

    罗成初一听这声音，猛然一惊，快走两步，站在了他前面，两人面对面地看着。

    从最初的震惊，到的平静。

    “你都看到了，这就是我不想见你的理由。”宇文成都撇过脸去，宁愿看着不远的枯枝，也不去看前的人。

    罗成伸手，终于抚上了那两条恐怖的伤疤，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是可想而知当时掉山崖时的伤有多重，可见骨，以至于即便愈合了，依然留两条显而易见的伤疤。

    罗成的手在那两条刀疤逗留，的那条甚至蜿蜒而至他的脖颈，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的声音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不复以前的洪亮。

    他到底是怎样侥幸，才能在这样的境活来。

    罗成抬起，他的平静超乎想象，但他还是从他底看到了宁愿死在他面前的屈辱和悲怆。

    如果可以选择，也许他真的会选择宁愿死去，也不愿让他看到自己如此落魄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