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跨越了那条线，他担心自己会心，会因为怜惜对方，舍不得让对方上战场。但是他知，这不是燕归要的，当然，也不是他要的。

    只是燕归一听，脸便有些凝重，樊季是他的好友，可是皇上现在要他的，却是联合好友，搜集好友家里的罪状，扳倒好友的父亲。

    他知这想法很没必要，也极其可笑，可是他不住自己的思绪；他也不愿意思，燕归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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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归专心听着，没有想到他只是离开了王城两年，朝中的变化便如此之大。当初他刚回朝时，确实很疑惑左相和太尉的设立，没想到是为了分樊相的权。

    太后自然是为了让他幸她挑中的妃；蝶妃自然也是希望能得到帝王的恩，最好还能一举怀上龙，这样她的地位就会更加巩固。

    他泡在偌大的池里，任由自己的思绪飘远，直到门外侍禀报，太尉求见，他才站起，召来女和侍服侍他穿衣。

    祁煊来到朝的书房，太尉已经等在里面了，他免了太尉的请安，开说：“时候不早了，卿不必多礼，直接说重吧。”

    燕归心里一震，没想到皇上会如此直白的说来，转念想到之前和祁煊的对话，心便了然，看来太尉是祁煊放在的棋。

    之后两人又商议了一会，祁煊才放对方离去，燕归一离开，祁煊便立刻回到朝。来到浴池，遣退了所有侍和女，他赤着步浴池，前的昂扬立，在在显示着祁煊的激动。

    他也曾想过，召来净的秀女或女侍寝，只是不知怎么的，每当有这个念闪过，脑海里便会不由自主浮起一双。

    忠孝难两全，樊季是否会为了尽忠，大义灭亲，燕归不敢说，毕竟樊季一直以来都很孝顺。祁煊看他脸有些为难，知他在担心樊季，心里又是一不悦。

    因此他只得不断找机会，看能不能有个正当合理的理由，把樊相给撤了。不过对方很狡猾，察觉到他想对付樊家之后，安份了不少，竟是一错都捉不着。

    太尉拱手谢恩，开始将樊相和他的对话重复一次，祁煊坐在桌案后，闭目听着。太尉说罢之后，他才缓缓睁开睛，淡淡的问：“樊相与舒国是否有书信往来？”

    “朕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分了樊相手中的权，设立了次相……”祁煊娓娓来，将他的布署大致提了一，让燕归更为清楚朝中的势。

    释放了两次之后，望才算稍稍平息，祁煊苦笑不已，十七岁的极其容易冲动，力又旺盛，太后和蝶妃还常常变着法替自己补。

    只是樊相手中实权虽然不多，但他是前朝重臣，在朝中已有基，势力关系盘错节；祁煊之所以无法直接将对方杀了，也是怕牵一发而动全，他不能为了除去樊相，便赔上大祁王朝的朝堂。

    每次燕归的神都让他失了兴致，虽然他不想承认，不过燕归的神确实让他到心虚和抱歉，觉自己亏欠了燕归。

    对现在的他来说，他需要一个将军，需要一支忠心的队伍，那么燕归就只能是个将军，是个忠心于他的臣。

    因此对于太后或是蝶妃遣人送来的补汤，祁煊从来都是直接倒掉，只是偶尔还是会有几次，因为戏不得不喝去。

一旁，祁煊笑着说：“如你所料，太尉确实是朕的人。”

    他坐在浴池里，靠着池仰起，用手替自己纾解。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不不顾的将燕归压倒，总算是他还有一丝理智，知时间和地都不适当。

    燕归犹豫再三，还是将担忧说，“启禀陛，微臣与樊季相识近十载，樊季其人极其孝顺，微臣担心他不肯指证樊相。”

    燕归太年轻，十六岁的少年，散发着一青涩，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祁煊不想伤了对方的。他想，再等等，等到燕归再大一些，他定要尝尝对方的滋味。

    “回陛的话，微臣并无不愿。”燕归恭敬答，祁煊哼哼了几声，算是相信了他。

    如今祁煊打算从樊家手，燕归和樊季相识，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若能利用得当，一个樊季便可以扳倒整个樊家。

    祁煊这才知，对方担忧的原因，心里的不悦瞬间便消失了，只是他故意说：“你与樊季相识近十载，如今要利用他扳倒樊家，可有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