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御史年少有为，才八斗，陛有他在左右，实是如虎添翼。”燕归斟酌了一会，缓缓开说。

    祁煊似笑非笑的盯着燕归，直把燕归看的不知所措，才收回视线。他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状似不经意的说：“你与樊季相识，他能朝为官，你应当是兴的吧？”

    “回陛的话，是的。”燕归恭敬答。

    “你难不好奇吗？”祁煊又问，燕归知陛为何有此一问，当日他到樊府，樊季的态度决，不会卖樊府，可如今他却任侍御史，伴在陛左右。

    老实说，当燕归知樊季朝为官，而且还是经由祁煊提擢，不用荐举和殿试，直接任侍御史时，他是非常错愕的。

    大祁王朝历代以来，就没有开过这个先河，可如今陛却为樊季破例了，燕归的心里说没有不舒服是骗人的。

    只是帝王要谁、重用谁，本就不是他能置喙的；再者他有自知之明，和樊季比起来，确实是樊季的学识、才能他一等。

    所以他只能尽量以平常心，看着樊季取代他，每日朝之后被小四领走，往祁煊的书房而去。朝中原本不断结他们的群臣，看了一些时日也看端倪，开始渐渐疏远燕家。

    原本大家以为燕家的时候到了，没想到樊家只靠一个樊季就扭转了乾坤，让原本和帝王离了心的樊家，又重新巩固了地位。

    先前和樊相撕破脸的大臣们，此时自然是后悔万分，至于其它墙草们，见樊家又站起来，便开始又靠向樊相。

    朝中的局势祁煊自然全都看在里，他之所以提擢樊季，并不是像大家所想的，又重新看重樊家；他之所以突然重用樊季，为的便是将燕归藏在幕后。

    他一开始太急了，只想着捉燕归，冷静来之后才惊觉，因为他失常的举动，把燕归和燕家推到了风浪尖。

    此时的他还不是十年后让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帝王，所以他不能冒险，他不能将对燕归的重用和赏识摊在光。

    樊季便是燕归的挡箭牌，他破例提擢了樊季，引了大家的目光，让燕归渐渐消失在众人前。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果然大家都以为，樊季成了他的新。

    他每日传召樊季到书房，也不是外人以为的商讨国家大事，其实都只是在棋，或是聊聊朝中局势罢了。樊季是聪明人，知祁煊选他的用意，他只是乖乖合，演君臣的戏码。

    当初燕归到樊府时，樊季就猜到了祁煊的心思，不过那时候他确实还未定决心，又为了替燕归试一试祁煊，便假意拒绝燕归。

    在不知自己的世之前，或许他还会有所为难；但是知了樊相和樊家人对他娘亲所的事之后，他便选择了大义灭亲。

    樊季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以前的他是不想争，天真的只想博得父亲赏识的神或是一个微笑；只是可笑的奢望背后，却是讽刺的真相。

    父亲因为娘亲的分低，虽说收为妾室，却也不甚上心。樊季知，父亲本来就只是因为见起意，对娘亲没有多少，自然也不会对一个妾的儿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