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曾江和天灵四目相对无言。

    曾江觉得心里堵堵的，说不清为什么，关上门去找顾晨，才发现顾晨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不了，我今天还有事要赶回去，次你来中央星，我在让你请客，让你一直记着欠着我的。”

    “你好，这是验卡中心，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

    看了熟睡的顾晨，曾江并没有吵醒她，而是拿着卡牌转向外走去。

    顾晨是茶的，学生时代的时候他就经常跑到学校不远的一家茶社去喝茶，那是每一个午没课的寂寥时光，茶店的床边有两棵壮的梧桐，顾晨会坐在窗边，泡一壶茶，然后听着梧桐树旁的蝉鸣。顾晨还曾经了一段时间来研读陆羽的《茶经》，搞得那时候宿舍里天天逃课的舍友还以为期末还要考这个。

    曾江想说你这个王八不要用这语气和我说话，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有些说不，咙里一不可觉察的酸涩蔓延开来，顿时两人一阵沉默。

    天灵眉低蹙，语气哀怨；“你这样赶我走，我很难过呢。”

    天灵看着依然沉默的曾江：“我先走了，你不送送我吗？”

    卡牌里是一个相并不英气的男人，右手拿着一袋茶叶，左手拿着一个茶碗。

    不想打扰小伙伴，曾江转正要走，却发现顾晨床边的一张卡牌。

    “我明天要走了。”天灵忽然开。

    天灵从随储手环里拿一个信封；“这是两张个月到中央星的船票，还有我写的朝帝大学的学推荐，你这样的人才不该埋没在这边缘星球，这里并不能给你好的资源，当然，还有你的那个小伙伴，我觉得，他看起来不简单。”

    “给我一间普通的单独的验卡室。”曾江说。

    大概回忆是最伤的，陷沉思的顾晨没有看到一细微的神力从眉心缓缓，最后淌在了床边昨天随手放置的一张白卡上。

    曾江依旧沉默着送天灵到门，天灵也没有说什么，离开的时候又转朝曾江说了句；“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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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学生时代结束的时候那间茶社也关了，顾晨就躲在家里泡茶。比起走在喧嚣的大街上和一个一个的陌生人肩而过，顾晨更喜晨光里砌一杯茶慢慢品。老实说顾晨泡茶技术很烂，但是他并不在意，每当氤氲的茶香肺的时候，顾晨就到空前舒坦。

    曾江虽然能接到的卡牌有限，但是他看了非常多相关书籍，理论知识非常丰富，他非常清楚现在市面上有的卡牌的类和样式，而这样的卡牌他保证这是第一次见。而且人类的卡牌被称为最难的卡牌，这本不是顾晨这样的平能够制作的。

    卡牌呈现仪一阵工作之后停了来，历时很久。曾江拿起卡牌，卡牌的背面已经重新被判定了显示相应的信息。

    “你不是要来吃饭的吗，我现在去。”

    曾江拿着茶杯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走了好，这里本来就不是你这人该呆的地方。”

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房间了。”

    逃跑似的回到房间，顾晨躲到床上，开始陷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