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奋起，在屋里连连踱步。嘴里一直念叨着：“顾苏宁，你他妈就见不得老好。这离婚协议我是不会签的！”

    顾苏宁单手支着耳朵倚在沙发扶手上，对李则明的话充耳不闻，一脸淡定的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一不见愤怒、怨恨，轻快地对他说：“你不签？你确定你能等得？”

    李则明最是看不得她这幅摸样，若无其事的，好像谁都不放在心上，里、心里从来没把自己当回事儿过。

    恨得手指对着顾苏宁一一的，恶狠狠：“没门！幸幸是我李家的，想要她的抚养权，门都没有！”

    “你不把幸幸抚养权给我，就休想我和你离婚。”

    墙外的李幸幸听到这里，疑惑不解。阿婆不是说，妈妈只要房不要自己吗？那这么持自己的抚养权又是为甚？

    顾苏宁直起，把离婚协议往李则明面前轻轻一推，“早签早了事，你外面那个肚里不是还有个小的吗？你能耽搁？”

    又：“听说，还是个男孩，你舍得？”

    李则明惊怒地指着顾苏宁：“你你都知了？”

    顾苏宁云淡风轻的看着他：“你以为除了你，其他人都是傻不成？我忍了一年了，要不是幸幸中考，我会等到现在才提离婚？”

    “我为着幸幸不早早揭破你的脸，是怕她伤心，可不是顾着你的脸面。我再最后说一遍，这协议你不签，咱们就法院见，我手上可有不少你婚轨的证据！想你堂堂李总的脸面，你好好想吧！”

    李则明此时已经说不来话，他又惊又怒，搞了半天，最蠢的那个人，原来是自己。这个死女人原来什么都知。

    她怎么可能知？

    他定了定神，努力镇定着，半响，摆一副有话好说的模样来：“苏宁啊，咱有话好好说，别急，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顾苏宁嗤之以鼻：“你的意思是，你轨告诉我了就是光明正大的吗？”

    李则明真怕顾苏宁真的去告他，那他的名声可毁了。

    他说：“这样，岷江路的房，咱们在商量。现在呢，我先打个电话给幸幸，看她是个什么意思。她要愿意跟你，我就签字。要是不愿意……”

    “不愿意也得跟我。”顾苏宁一脸的自信。

    而窗外的李幸幸听到这里，就像有人在她心上打了一拳又一拳。她震惊不已，怎么会？怎么还有这样的事……

    而后，她对他的失望、怨恨全化作一恨意涌上她的心，充斥着她的睛。她望着他，望着这个骗。明明自己轨在先，骗了自己跟他，却到来骗他说，妈妈不要她？！还有蒋虹！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

    拨好清河镇李家老宅的电话后，李则明就了免提。

    他信心满满，女儿愿意跟的人，是他。

    曾经他不止一次的和李幸幸开过玩笑，假如，我和你妈妈离婚，你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