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则明，顾幸幸也报以同样的态度，不搭理。

    而且她也不打算对李则明告李右玥的状。

    昨天看到李右玥的那些装饰品，顾幸幸心里多少有数。李则明手再松，也不会给她买那些东西；而光凭兼职，李右玥也不可能有钱买那些东西，她只上了半年学，也就是说她最多只打了半年工，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能有什么好工作？

    一个年轻的女学生，突然多了不知来的东西，加上她之前在学校的那些不自的表现，顾幸幸不免会往肮脏的地方想。

    也许现在，摆在李右玥面前的是一片沼泽，她也将濒临沉溺。

    也许现在，对李则明稍微地提醒一句，便有可能将她拉离那沼泽地。

    顾幸幸还是忍不住看了她一。走在人群里的李右玥，尽打扮的偏成熟，尽上有病态，她上依然有遮不住的青气息。她还很年轻。

    顾幸幸又忍不住别开了。

    路边栽的绿化树，经过一个寒冬的冷风拂，依旧绿意盎然，直，蜷缩于树的一小簇草却无力地匍匐在地，草中间的零星朵儿早已残破不全。

    她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李则明上，李则明似有所察觉，扭看了她一。

    顾幸幸目光有茫然，平常带着的冷意减去了两分。

    李则明缓了缓神，走近了她一步，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

    殡仪馆外，还有其他的人。路边停了好几辆车，大的，小的，黑的，白的，完整的，破败的。有一辆橙的车，挡风玻璃都是碎的，完整的一块平面玻璃裂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将碎不碎的连在一起。

    顾幸幸动了动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僵地别过，冷淡：“没什么。”

    她短短的绪变化，使李则明心也短暂的起伏了。他学她，冷淡地远离她几步。差儿自打嘴。

    了殡仪馆后，了最后的遗告别仪式，李阿婆被放置在一张小床上，那个床缓缓的向前移动，移到火炉的门前，门打开，火光一片，李阿婆渐渐被火光吞噬。

    人群又是呜咽一片，李则明别过哭得稀里哗啦。

    李阿公幸好没来。

    最后，他们捧着一盒骨灰，把李阿婆置了墓地。

    这边的丧事完了，顾幸幸要回家了。

    回去的时候，了小雨。

    外面的雨是苏州三四月份特有的雨，不大，但够缠绵，连连绵绵地扑黏在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