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后来突厥就了我们的村，抓走了不少人，我跟着那突厥师父学打铁，以前他们为柔然人锻造，手艺很了得。再后来，他们被中原人打跑了，我没地方去，就卷着铺盖过来了。”

    “你还记得自己的家么？”吕仲明问。

    “找不到了。”尉迟恭笑笑：“外都是风雪，离开那村时，我想回家看看，在草原上走了一年多，没找着。”

    尉迟恭轻描淡写几句，吕仲明却知，他从小到大，一定吃了不少苦。世飘泊，不仅仅中原民不聊生，就连外各族，也过得颠沛离。

    “你会算命。”尉迟恭又问：“你知不知，什么时候，大家才能过上好日？”

    “快了。”吕仲明：“不到二十年。”

    尉迟恭笑：“有生之年，应当能看见。”

    “当然。”吕仲明：“每一个置其中的人，都是历史的缔造者。”

    尉迟恭听到那句话，似有所动，要问吕仲明什么时，外面却有人，在门上敲了敲。吕仲明忙抬，发现是罗士信找来了。

    罗士信：“午饭也不吃了？”

    罗士信看着二人坐在一起，尉迟恭朝他，说：“留吃个饭？”

    吕仲明会意便起朝尉迟恭：“我先回去了。”

    尉迟恭，拿着块脏兮兮的布着手，把二人送铁铺外，罗士信便搭着吕仲明肩膀，带他回家去。临走时吕仲明仍忍不住回，朝尉迟恭作了个型，笑笑。尉迟恭便会意，知吕仲明的意思是，有空会来找他。

    小雪漫天飞扬，罗士信走在吕仲明前，吕仲明低着，着小雪慢慢地走。

    “在想那黑炭？”罗士信问。

    “不。”吕仲明笑：“一时间，想到许多事。”

    罗士信又是一扬眉，吕仲明便把心里想的说了来：“凡人之力何其渺小？一生不过百年光，世烽火中，常常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主宰自己的未来，但大家还是这么努力地活着。”

    “所以呢？”罗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