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也未何日再会，吕仲明便与李世民告辞来，两人绝不提殿之事，只在黑夜里慢慢地走。

    李世民哭笑不得：“世民代家父说声抱歉，自家母与舍弟过世后，他便常常想着这事。”

    尉迟恭笑着说：“不是不可说么？你就不怕我也家去了。”

    吕仲明正：“我说得来，但我不说。”

    “‘’是什么？”尉迟恭问。

    “谁怕谁！”李世民远远答。

    吕仲明抬看着李渊，笑：“唐王不必为死者悲伤，就连诸天仙佛，都在这‘’的纳之中。一旦证得大，便将与天地一，到得那时，浩浩苍生，是魂是鬼，是仙是人，都将与天地同化。天地之变，福至心灵。至于招魂鬼，求神问路，本不是家所为，不过是市井愚夫愚妇，想不通，看不开，便胡整的，自欺欺人的路罢了。”

    李渊笑了起来，频频，外有人通传：“世求见。”

    吕仲明：“说得。”

    李世民大笑，停步，看着吕仲明只好笑。

    尉迟敬德笑：“你俩都是小孩，一般的心。”

    吕仲明知是李建成来了，便起拱手，李建成拜见父亲，又与吕仲明寒暄几句，吕仲明见今夜说得已够了，天也不早了，便起意歇。李世民便：“我送仲明回去。”

    吕仲明瞥尉迟恭，想问他什么，又不太想主动开，尉迟恭走慢了，与吕仲明并肩而行。

    吕仲明这才意识到，这话若将自己比作贾谊，便把李渊比作了汉宣帝，终究是不太礼貌的，忙解释：“该说抱歉的是我，只是意外唐王也会在意这个。”

    这句乃是德经上老所言，果然李渊一听便有动，吕仲明又解释：“生与死，就像一条河的两岸，无法在此岸窥见彼岸，生人无法理解死，死者亦无法论‘生’，正如这一刻的你走过了时光，却永远回不到过去，而这一刻的你知未来，却不知真正的确切未来会如何。以生窥死，是生者无法理解之事。夏虫不可语冰，因为蜉蝣朝生暮死，便从无冬寒一说，更无法想象。生前有生前的广袤，死后有死后的无涯，死亡是静，生时则循环往复，谓之动，一动一静，乃是无极。”

    尉迟敬德：“他来日怎么样？”

    李世民：“说不。”

    吕仲明揣着袖，想讨回场，远远：“李世民，你媳妇姓孙！是个好媳妇，别亏待了她！你来日……”

    尉迟恭在前打着灯笼，李世民一直在沉，转过后殿时，吕仲明吁了气，似有所。

    吕仲明：“……”

    李世民：“仲明，你这脖冒青，凡事要一争对错短的派，可不是家的无为风范。”

    他解释：“以及世界中的万。”

    李世民：“算了罢，我看你也说不。”

    “，就是天地。化为大时，地崩山摧万毁，化为小时，则是千古凌霄一羽。沧海倒，桑田变迁，是光，世界。”

 吕仲明悠然：“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天地尚不能久，况于人乎？”

    吕仲明笑：“以后你就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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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不过证一说，也令我茅顿开，话说……你是不是自己也说不‘’来？”

    “给我记着。”吕仲明：“走着瞧！”

    吕仲明：“说得！”

    “送你到这里了。”李世民仿佛吵赢了，得意的看着吕仲明，说：“尉迟恭，替我送仲明回去，缺什么东西，遣个人来我东府说一声就成。”

    吕仲明一本正经：“不能说，只因你未到窥之境，贸贸然告诉你们，害得你脱尘世了，还有谁去救受苦的百姓？”

    吕仲明无所谓：“对你可以说。”

    吕仲明说起来得意，险些就把什么事给说漏嘴了，幸亏四周无人，只有一个尉迟恭，夜来静谧，赶及时打住。

    李世民笑：“莫要唬我，都说可非常，想必是没有人说得来的。”

    吕仲明懒懒回答，呼着夜的新鲜空气，晋府里似乎都睡了，只有些许风来。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吕仲明。

    吕仲明便转，跟着尉迟敬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