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无畏站在树，略仰起，吕仲明居临地看着他。

    黑夜里，光芒暗淡，却不见人经过，吕仲明提前在平原中布上了阵法，以借助地脉向，应付即将到来的一战，却迟迟不见善无畏经过。

    “我想，佛陀让菩萨们去受世间之苦，或许也正因如此。”吕仲明嘴角略略上翘，答：“菩萨，这就得罪了。我要为守护我的，我的尉迟敬德，与菩萨证法。”

    终于，在二更时分，穿青袍的男缓缓走来。

    说毕吕仲明化作一金麒麟，浑金光焕发，黑的珠咕噜噜打转，盯着善无畏看，善无畏被他逗得笑了起来，伸手过来摸。

    倏然间吕仲明冲了云层，万里晴朗夜空，前倏然一空。

    “苦，正是存证的一分。”吕仲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证明你活着，能知‘苦’也就是生而为人的证明。”

    云层聚拢，吕仲明一拂袖，七星光大地，砰砰砰砰数声，撞山，天摇地动，一地脉之气凝聚而成的龙咆哮着飞起，跃上云端！

    善无畏伸手抚摸金麒麟的龙角，笑：“我正缺个坐骑，你乐意不？”

    云端一望无际，善无畏落，站在云层上，缓缓踱步，脚所过之，现一行白莲，吕仲明也幻化为人，朝着善无畏施礼。

    “那终究是他们的。”善无畏的中洋溢着笑意。

    疾风在他们耳畔掠过，吕仲明穿过云层，周围尽是白雾笼罩。

    “带你去当坐骑，只怕你父隔天就要杀上门来。”善无畏笑：“我可不敢。”

    “有苦，便该有乐，生之苦痛与快乐，一如二极，生生转，便在此间往复而生。有所托，有所求，便渐渐育，化来，成为有所失，或是有所得。是每个人必须的遭遇，尉迟敬德告诉我，他不想成仙，想与我相守人间一世，这就是他的。李靖想成家立业，不负平生所学，也正是他的。”

    善无畏淡淡答：“当个苦行僧，不走路，怎么吃苦？”

    善无畏双手合十，面容笼着一层祥和的光，说：“请金鳞尊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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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呢？”吕仲明答，让善无畏骑上来，便四足腾空而起，飞向璀璨的星河。载着他飞过洛仓城，天空的霾重得快要压来，空气一阵闷。

    “菩萨，来。”吕仲明：“我佩服你救苦救难，请你玩玩。”

    金麒麟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灵兽，连慈航真人也是首次得见其真，只见其面容廓柔和，并无龙首那般充满了锐利线条，双目灵气充沛，且清澈得犹如潭瀚海，隐有星辰闪耀之光。双角不似黑麒麟般是钝角，而是了一双龙角，斜斜朝后，角尖有电芒跃动。

    “生如茫茫路，前行不止，而所谓，就是有所托。”

    “我的。”吕仲明如是说：“便是寻找我的生涯，来到此，学习凡人的喜怒哀乐，并找到安立命之，此乃生之意义。”

    吕仲明悠然：“那天你问我的话，我想通了。”

尉迟恭这么都帅的，于是就有样学样叼上去了。

    “原来菩萨也会走路。”吕仲明笑。

    “是么？”善无畏淡淡：“我倒是想知，你如何看待此事。”

    “所谓生，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