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闻言放心些许，又说：“建成已为国师在城西建一观，未塑神像，也未题匾，待国师将养好后，可前往打理，供奉咱们家的真祖，为国祈福。”

    “满意！”吕仲明笑：“非常满意，魏师父人太好了！手艺佳，人也好！”

    李渊又问：“需要多久？”

    李渊一时半会，也不太理解，只得频频，又关切：“待回去后，寡人便着人将最好的药材送来，助国师调理。”

    吕仲明虽然一直与李渊不太熟，也没什么兴趣与他说太多话，每次觉双方都像是在互相利用，但偶尔这么聊聊，也有趣的，李渊像个狡猾而聪明的者，知在什么时候装傻，什么时候显自己的聪明。

    吕仲明笑：“这就是之化境，天地杳阔，清风飘雨，诸艺繁杂，千变万化，到来，却又尽数归于这个‘一’里，想必陛也渐渐地明白了。”

    吕仲明沉片刻，说：“说不准，但不会有大碍。”

    “正是正是。”李渊也心生慨，笑：“魏师父自十七岁跟随家父，屈指一算，已过四十三载，昔年也吃过魏师父不少佳肴，他年轻时，自以团锦簇，味厚重，味珍馐为上，如今已逾耳顺之年，却是返璞归真，将厨艺的大境界化于一碗素面，一碟炒之中，实乃我望风莫及。”

    李渊又乐：“先祖似乎也这么说过，有句话是治大国……”

凑不齐这阵容了。”

    李渊沉不语，本以为像以往一般，吕仲明会在李建成与李世民之间选一个，不料吕仲明这时候，却没有再正面回答他。

    李渊微笑，吕仲明什么都好说，唯独在吃上面，确实非常承李渊的。又补充：“尤其是蒸馒，上汤秋葵，炒这几味，还有早上的清汤素面，简直就是天一绝，再吃不到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了！”

    即使是尉迟恭，也是今天才得知那天的法术，问：“所以洛那场斗法，停止了光，开辟了另一个与洛重叠，又毫无关联的战场，是佛合力所为？”

    “……犹如烹小鲜。”吕仲明莞尔。

    两人相视，李渊会心微笑。

    李渊又叹了气，说：“少时总想着有一天，若能安抚万民，我将如何如何，如今真的坐上了这个位置，却觉得举步维艰，如履薄冰，颇不容易。”

    “李靖将军仍守着黄河沿岸，不知突厥会何时再来。”李渊眉锁：“国师有何良计，可解并州之威？”

    沉默片刻，李渊又：“魏师父当年是唐王府中主厨，不知庖厨之术……”

    吕仲明喝了茶，看着李渊，不说话，空杯在桌上轻轻叩了叩，尉迟恭便过来，握着木勺柄，给他续上新茶。

    吕仲明没有回答，反问：“依陛之见，派谁战合适？”

    “对。”吕仲明笑：“家对，动静，正反的掌握，正是时间向的原理，而佛家的须弥山阵，无我无世，空明幻虚，同样也是对空间的规则掌握。”

    “上兵伐谋，其次伐，其次伐兵，其攻城。”吕仲明：“陛，自霍邑一路打来，是该换换打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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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仲明微微一笑，：“如此便多承陛心意了。”

    吕仲明知正事儿要来了，多半又是要讨自己一句预言，晋突厥盘踞不去，乃是李渊心大患，不待李渊询问，吕仲明便索开门见山：“陛可是担心西北战况？”

    吕仲明笑：“不必，只要静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

    李渊缓缓，吕仲明正要告诉他不必担心，却看见尉迟恭的目光，两人神一对，吕仲明便想起方才的约定。

    李渊笑了起来，说：“魏征也这么说，依国师之见，派谁战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