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个模样，更应该谨言慎行，省得人家误会。”

    “您说的对。”余同笑问，“我也是才发觉好像有人在调查，您是怎么知的？”

    方医生的视线落在饭菜上，淡淡地，“文革的时候被吓破了胆，就怕后有人跟着。”

    “政治上的清洗总会造成大范围的诛连。”余同虽不以为然，仍劝，“都过去了，当初耀武扬威争名夺利的大都土了。我失忆后，总相信因果报应。我们虽是升斗小民，不足为，不过，在名利圈外，日起码安静清宁，也算自得其乐。”

    “我倒不知你有这样的好才。”方医生笑，“行了，吃饭吧，我要是想不开早上吊了。”

    小鱼的手艺相当不错，关键是很有那家的味，方医生比平时都多吃了一碗饭，再次夸赞了小鱼一番。

    一兴，拿自己的宝贝茶叶，请余同一喝了茶。

    余同发觉现在的茶虽然只是用汤冲沏而成，不过泽明亮，清香怡人，也不失为佳品。在小鱼回家后，念叨了好几次方医生的好茶。

    “还是算了吧，现在说想喝，等买回来就不喝了，上次给你买的榴莲酥也没见你吃，白钱。”

    “你不是都吃掉了么。”

    掐掉一芹菜叶，小鱼恶狠狠的，“我那不是怕浪费么，比吃药还难受，你没见我着鼻才吃完的！”

    余同偷笑，“行，不买就不买。就跟你一提，别总记恨以前的事儿啊，我也奇怪以前怎么会喜那怪味儿的东西呢。”

    “还兴灾乐祸。”小鱼瞥他一，“我跟郑总监说了学着用纫机，其实以前我也会，就是老式的那，跟现在的不一样，等我学会了，你就不用去外买衣服了。”

    “嗯，不错，我也不大喜外卖的那些。”余同总觉得小鱼之前的教育有些问题，男孩倒学些绣工，现在又要裁，不过时代变迁，现在不讲究职业贵贱，只要能赚钱就是好职业。想了想，余同，“你既然喜这个，不如跟东泽学学衣服吧。“

    “别说了，”择完芹菜，小鱼开始削土豆，“我才了几天呢，又跟郑总监没，郑总监也没理由白白教我。平白说，不是自讨没趣嘛，两个人都尴尬。再说，你没听说过‘偷师’嘛，偷师偷师，就是偷着学。设计师不是那么容易的，像郑总监这样年轻就成了设计总监，肯定是有自己的本事。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谁会将吃饭的本事传给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