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接了反驳，“这怎么一样，网银转过去，不过是个数字。发现金，人们拿在手里才有真实。”

    余同夹筷鲤鱼给小鱼搁碗里，问他，“折腾这一年，赚了多少钱。”

    “没赔钱就是好的，还赚钱。”他租房买二手电脑二手空调二手办公桌二手打印机，总之一切都是二手的，还用了不少钱。再有一分的动资金，压在小仓库里的衣服，事实上小鱼手儿上能用的钱并不多。小鱼，“就十来万，我想明年去考驾照。”

    “嗯，考吧。考了也买辆车。”

    小鱼叹气，跟余同，“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若是你忽然不能公务员了，要是许省嫌你了，不信任你了，可怎么办？”

    “以前怎么过的。”

    “我又不是没过过没钱的日。”小鱼，“以前接不到这么多人，也没有跟人结过梁。多是邻里间蒜的小事，就是吃些亏也没什么。现在，我总觉着，是有无退了。”

    余同淡然地，“那一直前就是。”

    “你还真有信心啊。”小鱼看余同一。

    余同忽然，“有人给我介绍女朋友了。”

    不知为何，小鱼心咯噔一，一时没说话。余同看小鱼一，“我没应。”

    小鱼心一松，将脸别开，撅着嘴，梆梆地，“应不应呗，我又不着。”

    “小鱼，我早对你说过我的心事，过了年你就十八了，成人了。可以好好的认真的考虑一了。”余同又给小鱼夹了一筷苜蓿。

    小鱼扒拉着木耳吃，糊着，“以后再说，现在朝不保夕的，哪里有那闲心。”

    余同，“我是给你提个醒。”

    小鱼没好气的瞪余同一，没理会他，晚上吃了三碗饭。

    小鱼这一年得很快，他营养到位，又与何富贵学散打，认识了一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尽偶尔会伴随一些不愉悦的经历，但是，小鱼的气质在逐渐沉淀敛，他上没有学生的那天真抑或对社会的各不满啥的愤青，他眉目清秀，沉着稳重，并不宽阔的肩膀似乎逐渐的衍生一叫可靠的味。

    最显著的标志是，大年初一，有人找小鱼告白了。

    这一年公历农历碰得巧，大年初一是二月十四号，与人节重合。小鱼平生第一次被女生示，惊的险些掉了手机，吱唔两声，“还，还在上学，最，最好不要谈恋，挂了。”连声新年快乐或是人节快乐都没跟人家说，就手忙脚的掉通话。

    父俩尚未起床，余同懒懒的倚在床上问，“怎么，有女人勾搭你啊？”

    小鱼也没料到会有人找他告白，遂忘了去个隐蔽地界儿接电话，被余同听个正着。小鱼面红耳赤，“就，就是说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