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曼纽尔的指尖狠狠的划在他后的墙上：专门被用来关押重要犯人的墙被他轻而易举的划了的一，他斜过去，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铁板以及一层又一层牢固的建材。

    “我没有看录像。”曼纽尔打断了他的辩解，站起来双也微微垂的盯着他:“我要听你说。”

为了保住命，急忙的说：“当初的审讯记录都在您面前。实在不行还有当初的录像。”

    “哈哈哈……”他忽然捂着肚笑了起来，有什么比看到他撕心裂肺更让自己到愉快的事呢？

    更令人可笑的是，自己为了生存，还有接着卑躬屈膝去。可是……他看了看自己的右侧，廉价的假肢本无法支撑他的日常，手想要抬起来都很是费力，更不消说白天夜里那已经失去的肢都在是不是的迸发难易忍受的疼痛。

    他想着，忽然觉左边的脖颈冷的一个哆嗦，那让他恨之骨的寒意顺着他的脖颈有充斥到了他的血脉之中：“我要听你的真话，而不是瞎话。”

    “我要听实话。”桌上的审讯记录被他推开，只看着施耐德。

    他这一遍遍的重复，似乎让施耐德明白了什么，他有些小心翼翼的问：“您难不肯相信诺兰……死了？”

    别说是别人，就连他有时候照着镜，都觉的令人作呕。

    那关乎于疼痛的刻记忆，又重回了他的脑海之中。

    甚至他已经习惯了的卑躬屈膝才能讨得一生存，已经习惯了成为废人的生活，这样熟悉的寒冷彻骨，似乎又让他意识到，他曾经也有过那么一段意气风发的日，曾经他也是人人称羡的对象。

    “我说的都是真话啊，大人。”他嘲讽的说：“倒是您，您想听的是瞎话吧。”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划破了，如同他的胳膊一样。

    一半桌倒去的时候刚好压在施耐德靠着的墙边，让他本来能够活动自如的地方仅仅剩了一个空隙，还伸展不得。

    而毁了他的人，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还要因为这样的残缺而卑躬屈膝？他抬，时隔三年之久，重新的对视上曼纽尔的双，如此离得近了，他才看到自己的倒影，整个右边脸就像是被岩浆熔化了一样，留坑坑洼洼的黑碳化。

    那日之前，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将军。比起那彻骨疼痛还令他刻记忆的是沦为阶囚的生活。

    可是他又能报复面前的人什么？人家可是连整个联都需要着脸讨好的对象。

    曼纽尔的极为小幅度的抿了抿，这却被已经靠着察言观活着的施耐德捕捉到了。

    他后半句话刚刚说，手轻轻一挥，圆的指尖瞬间冒令施耐德熟悉的尖锐指甲，它轻轻的一划——手边刚被施耐德称赞的质量极好的桌就直接成了两半，切光，似乎就是这样生产来的。

    就在他思考了这么久的时候，曼纽尔又是一句话将他从回忆中拉扯了来：“诺兰到底在哪。”

    “我要听你说实话。”曼纽尔靠近了他，那彻骨寒冰的指甲又将他带回了那日。

    “我真的没有骗您！”他急忙的说：“您要是不相信审讯记录的话，我记得还有录像，您说我也犯不着为了藏匿一个诺兰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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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耐德却笑了起来，那疼痛在习惯了之后，反而让他的大脑更为清醒，他看着面前的曼纽尔，忽然明白了，前的人想要听的本不是什么真话，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诺兰真的死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