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邵蔓薇夜里十钟被接回家，事在她那里就算告了一段落。梁边勒令她从此不许门，她也没什么表示。还能怎么样呢？

    烂摊就给了老师和四班的学生们。

    要怎么理这些孩呢？

    法不责众，总不能全开除了。

    而且他们的初心又不坏……但是，学校的尊严是不可侵犯的！他们现在就敢这样戏老师，以后还得了！

    于是四班全都背了个留校察看的分，国旗严正训话，挨个通知家到校面谈。这在校史里是前所未有的一笔，其实学生们心里还是怕的，只是有人一起分担了这些害怕，怕的程度也就弱了。

    何况大家都相信自己了正确的事。这个年纪，大家还都愿意相信单纯的、片面的、不容反驳的正义。

    那晚的后来，齐烽见过沉白书一面，沉白书目光闪躲，问他，“你见过邵同学了？”

    齐烽嗯了一声。

    “没想到刘童她……真的看不来。”

    两个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

    齐烽说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沉白书望定他，很久才慢吞吞地说，“其实那天是邵同学帮了杜若，杜若误以为是我，我……我没否认。后来她对我那么好，我就更不敢说了。你已经知了是不是？”

    齐烽没有否认。

    沉白书便低把发撩到了耳后，递过来一样东西，“这个，你帮我还给邵同学吧，我没有勇气当面给她。”

    齐烽望着沉白书递过来的匕首，了就接了过来，说，“走吧。”

    “齐烽。”

    “怎么了？”

    “你会看不起我吗？”

    “你想到哪里去了。”

    “可是，其实我只是……很想和你们朋友。”

    请你不要瞧不起我。

    她的睛在这样说。

    齐烽定定地看了沉白书一会儿，说，“没有朋友是骗来的。匕首我可以帮你还，但有些事你要自己跟杜若说。你可以到吗？”

    沉白书挣扎了很久才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