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鐘响了。

    我不想起床。

    当初为了让若亭假扮我的女朋友，才勉为其难答应去看洛可可。

    谁知本就没办法吓退思澄，这是场全盘皆输的易。

    电话响起，果真是那傢伙。

    「喂。」

    「陈家豪？你不会还没起床吧？」

    「昨天宿醉。」

    「你少来！最好你有课的时候会喝。」

    去你妈的连说谎也不行。

    「有诚意好吗？你这鬼态度次就别来求我。」

    我认份地起床换衣服，晃到一楼时她的车已经在楼等我。

    「居然让我等了20分鐘。早上咖啡你请。」

    她笑咪咪的，是那个我很熟悉又有讨厌的表。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到歷史博馆。

    我晃到附近去买咖啡和早餐，她则排队买票，20分鐘后我回到展场，却看到思澄现在她边。

    「她怎么会在这？」我不悦起来。

    若亭满不在乎地挑挑眉：「可能在医院听说我们要来吧？她刚刚蹲在门对着展览海报素描，好像没钱买票，我就帮她买了。」

    「素描？」

    「还厉害的喔！思澄你让他看看。」她边说边抢过我手上的咖啡。

    我们在附近挑了一张椅坐，一边吃早餐一边翻看思澄的素描本。

    里面有植，小动，还有学校和咖啡馆附近的景，画得十分细緻与生动。最后一张，是展览海报上fragonard的《鞦韆》。

    我想起那天她来我的几何课，留那张有趣的答案卷。

    「思澄……」她顿了一，然后摇摇：「我，不是笨。」

    这时她的肚又传叫声。

    「你没吃早餐吗？」我问。

    「坐火车，坐捷运，没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