顰媚谈笑闈

    鸳鸯排宝帐,荳蔻绣连枝。

    隔日晨起,影格外明亮还时不时透着清香,雪霽取来让我洗漱后便在梳妆檯旁为我好好扮一番。

    「贵妃娘娘,雪霽为您打扮打扮。」我同意,由雪霽拿珠饰步摇在我髻上比划,说实话我还嚮往这觉,就像古装剧里在上的娘娘们一样。

    「你能否说说,关于符修仪的事。」我顿了顿,明明知这么问是自讨苦吃。

    「婢也不太记得符修仪叫什么名字了……」雪霽低思索,旋即接话。

    「一开始她不过是鉴鑾的小女,有一日皇上见到她,便立封了修仪。洛元年,中没有其他妃,这事也算是震惊宋,皇上有时会召见她,但位分仍然是个小小修仪。后来婢因缘际会见过符修仪,那五官是像极了娘娘,不过神韵却大有差别,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自从符修仪歿了,眾人也就淡忘她了。」雪霽思路清晰,就这样把符修仪的事娓娓来。

    一个我的替,也足以让你。

    「她死了?」我觉得有些错愕问。

    「是,不久后传符修仪有,却不幸在六个月时早產,母俱亡,皇上就再也没提起过了。后来皇上充实后,关于符修仪的事便更鲜为人知了。」明明是个惨澹回忆,雪霽却轻描淡写的带过,到底还是桐巷来的人,原来顏坠早早就有过孩了。

    「琹贵人,皇上很是她吗?」我接去问,也许答案是的,是烧灼的。

    「也没有,皇上甚少踏足后,大概每个月只会去皇后里坐一,盼贵嬪和琹贵人那儿就更少了。」雪霽边拿着两把步摇在我髻上看哪个较为合适,如此说来,顏坠的后算是虚设。

    「话说皇上最常去的地方还是……」雪霽停顿了一,不知该不该说,踌躇不决。

    「是哪儿,你说。」看着梳妆台前的自己,我已双十年华,些许发丝散落肩上,其馀俐落的束成发束。晶蝶步摇搭上翡云锦纱衣,我莞尔一笑,自信地告诉自己这便是三千宓贵妃。

    「详细的婢也不太清楚,大抵就是皇上最常待在一个叫“央”的地方,几乎日日连,极其神秘。听闻里面有个女倾国倾城,国天香,却未给予任何位分,而且央外有大批不坠壑军驻守,除了皇上无人能。」看来我错过的,不只是一年的时光,还有变换的谊。

    世间难以弥补,旧人亦难如旧。

    「本想去走走。」心纠结,我想去散散心,看看他打的江山,他一手建立的家园。

    墙,锁住我的自由,换来富贵。

    苍穹无际,蔚蓝似海。

    「娘娘,前面的是毓琹,琹贵人。」雪霽在我一旁提醒,人影远而模糊,我一气后渐渐走近,却不知我走的步步惊心。

    直到和她相距三尺,才清晰的看见她的脸容,瑶檀鼻,双瞳珠圆,一袭艷橘芍药金边褶裙散发华光芒,浑散发着甜腻到令人噁心的脂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