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堵死的路，还不是被人生生砸一扇门。

    把人像猪羊般圈养在贫瘠偏僻的山寨，命一样的熟，又赶到新的笼里。

    薄念慈莫名其妙地看向突然拍了一额，一脸大受打击的令梨。

    “看到了吗？”她指向耸院墙的里面，“那儿才是薄府的心。薄辛努力了一辈，也只住在比偏房好一儿的排房。”

    理说令梨该安生来被上死路的少年，但她一也不想这么。

    令梨安静地摇了摇：“你是他的过去。”

    但凡是人，怎能不被引诱？

    “薄辛，或者说薄二十八，他与你一样一路被人安排成了金丹，受到上一任寨主赏识。待上任寨主寿元耗尽，他就成了新的寨主。”

    “之前说过，金丹是修真路上的第一门槛。”令梨竖起指，“筑基大圆满而结丹，金丹意味一个人的基。像一棵树，倘若树被鼠蚁啃，树枯死只是时间问题。”

    “不要为自己的前途担心。”令梨诚恳地对薄念慈说，“至少不要当着我的面担心，有侮辱人。”

    “金丹小辈安大乘期尊者，他醒来怕不是要活活笑死。”令梨嘀嘀咕咕。

    都是薄辛和他人的错！行周公之礼的事，哪里来的那么多样？

    “生山寨的孩，最的成就仅仅寨主。”令梨意有所指地说，

    “他们是故意的。”红眸少年轻轻地说，“像培养一群苗助的麦，只要能收割足够的数量，谁会稻壳里是否有米？”

    年轻单薄的少年人，弱势的一方，眸微垂念着尊称，心知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前人手里。

怪在她上呢？令梨忍不住想，又不是她的癖。

    令梨找到了罪魁祸首，找到了可以狡辩甩锅的对象，逐渐理直气壮：没错，千错万错都不是她的错，怎可将别人的癖加在她上？她对大人这称呼完全没有兴趣，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没有。

    当少年的角被一位真正的掌权者取代，被未来的居位者取代，征服的快陡然升到恐怖的新度。

    “薄家秘法是一门没有前途的秘法，薄家也是个没有前途的家族。”她慢吞吞，“哪怕是刚踏上练气期的萌新，都能看薄家自毁基的没前途。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薄家人发觉吗？”

    明明心里是不愿的，却用了“请允许我服侍您”的说辞，极大地满足了上位者的征服。

    “薄家血祭血亲命凝结的金丹，是不可能碎丹成婴的。”

    “人类的本质果然是相同的，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令梨小声碎碎念，视死如归地抹把脸。

    路已经被堵死了，待寿元耗尽，只有死的命。

    “寨主、培育者。”薄念慈问，“他和我有什么不同？”

    令梨说到这里，薄念慈已经不用再听去了。

    “啪！”

    “你的角的很不错。”她拍拍薄念慈的肩膀，“我就不陪你对戏了，趁时候还早，我和你讲讲金丹的事。”

    呼不畅的少年舒一气，额发凌，脸颊泛着浅浅的红，红眸着生理的汽。

    令梨看着活生香的一幕，冷不丁冒一个念：薄辛的人，好像还有品味。

    令梨勾着薄念慈的胳膊，带他走到窗边，推开很细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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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梨自顾自了，突然想起她还捂着薄念慈的嘴，连忙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