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备多少豆，李银和小三婶都能卖完，而且每天都有没买到的人问她们为什么只准备这一，家里合计了一之后，豆腐生意就先停了，大伯娘也迅速加了豆联盟。

    至此，陈家正式了每晚都有大把铜钱数的全新时代。

    在跟壮壮换了一业务之后，陈延发现收钱其实并不累，豆这一文两文的，人家给了钱都不用找，累的应该是收碗。

    虽然租了三个连在一起的摊位，位置比较大，但他们是从乡推着板车来的，所以客人是没有桌和凳的，陈延一边忙一边观察，发现很多人在觉察只能站着吃的时候很快就会散开。

    不能坐着吃也的确是一个痛，不过看摊的客量，陈延想，这痛应该不会持续太久的，爷爷是有远见的人，娘是有野心的人，家里迟早会在县里有个店的。

    心里想着事儿，陈延手上的动作却很快，他不不慢从客人手里收好碗，然后叠起来放到板车后，陈多富和李银则立刻接过来洗碗，另有人不停去井边打，忙之中，也有一分井然有序。

    人群外的边上，一辆淡青的车缓缓驶来，那车侧边的车帘被轻轻撩起，女童轻快伶俐的声音响起，“哇，爹爹娘亲，你们看那个！”

    随着她手所指，姜修和夫人也抬看了一。

    夫人看图：“那招牌上的画看着奇怪，但还有趣啊。”

    姜大人第一看到的则是字，“欧遒劲有力，写得不错。”

    而小小的茵茵再看一，则看了满的馋意，“阿爹阿娘那是什么！我想吃！”

    上扎着两个小包包，脸颊微微鼓带着些粉的小姑娘在姜夫人怀里扭来扭去。

    “先去叔爷爷家，回来再吃行不行？”

    她也没有说话，就扯住了姜夫人的袖，睛忽闪忽闪的。

    “真是怕了你这个小星。”把车帘拉来，姜夫人让侍女过去，“红缨，去买三碗豆羹来吧，一碗不要辣。”

    摊上又来了一个想连豆带碗一起买的人，通常况，陈家会拒绝这样的单，因为带来的碗不多，这边还要洗着换用呢，全卖光了后面的人就得抓手里吃了。

    当然，也有不通常的况，比如现在：啊，这位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小三婶看见那闪闪惹人的银，手勺都抖了，多给打了许多。

    这是今天卖豆羹的一个幸福小曲，在忙碌里，时间过得飞快，两辆板车上的东西也卖得杂七杂八了，大家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

    满疲惫，回去的路不算好走，有些坑洼，但颠簸中，家里的零钱盒发了妙的叮当声，让人一儿也生不起气。

    傍晚，陈阿婆饭，陈安开课，几个小妹学识字，在正厅，几个大人则跟着陈延一起学记账，老陈在一边数钱。

    自从豆生意走上正轨之后，家里要记的账就多了起来，叫大人们写繁字记账那显然是难为人，所以陈延就把表格记录和阿拉伯数字传授给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