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吕夫就直接问了，“两篇文章，陈延，你属意哪一篇？”

    “学生想第二篇。”陈延自己也思考了许久。

    “陈延，你很让夫惊讶。”吕夫眸光里带了一些慨，“以前我只觉得你聪慧、擅读书，现在看来，你心也很细，能见微知著。”这胆也是格外的大。

    “那便这第二篇上去吧。”

    陈延又问：“夫认为文章可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不用。”吕夫摇，“你自己应该改过了吧，虽然缺了几分雅致，但淳朴自然，意切真，再改就失了这分韵味了。”

    那么这件事就这样定了，陈延躬，“多谢夫给学生这次机会。”

    “机会是你自己争取到的。”他是因为陈延的能力选择了他，“回去吧。”

    陈延脸上挂起笑容，跑着去了前边的课堂。

    吕夫则起，盯着桌上的稿看了许久。

    -

    夜里，吕秀才同夫人一起用饭。

    “夫君这是怎么了？”吕夫人柔声问：“今个那学生来的文章你不是颇为满意吗，怎么还是心不在焉的？”

    “夫人……”

    吕秀才想，自己可能是真动了惜才之心。

    看到那小，他恍惚之间有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其实多年前，他的文章也是陈延那风格的，当年举业，也是读了横渠四句，想要为天地立心，生民立命。

    只是年少锐气被屡次不制艺，但到底是差了几分火候。

    吕夫人听夫君说起了从前事，把手覆在了他手背上，“既然起了惜才之心，那夫君收他为徒便是！”

    吕秀才有些意动，但还是说：“待文章之事过去了再说。”

    吕夫人：“那妾就先祝夫君觅得佳徒了。”

    五天时间说不，说短不短，很快就过去了，姜大人留意着文章的事，便询问了一县令。

    上官发问，县尊自然就快快动了起来，连忙叫书吏把各私塾的文章呈来。

    东西是老早就整理好了的，只见摆在最上方的就是陈延那篇文章，行走之间，书吏还瞥了几文章浅薄的语言。

    真不知方大老爷在烦忧什么，这样的平，也就够给两位方公提鞋了。这次两位方公的文章有这样的东西衬托，应该能得赏识吧？这样也不会缺了他的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