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更私人一的，许县令会觉得现今朝堂上的某位大人所提的东西比主的一些思想更好。

    陈延看见许县令的脸拧一拧已经能滴墨了。

    他的愤怒几乎可见，那上位者被低劣者窥伺的愤怒，以及隐私被人剖光光的恼羞还有被人欺瞒的滔天怒火，燃烧着许县令的理智。

    他看着方德名，几乎想把他撕成碎片，当打死。

    怪不得，怪不得这些年来，他总觉得德行私塾的学作来的文章很符合自己的心意，原来夫竟是这样的投机取巧之辈。

    怪不得他选上去的人在府试总难排在前列，投机之辈，哪里有真才实学？这方德名，败他功绩！

    这案已经没有再审去的必要了，许县令决定当场将方德名收押，被衙役捞起来的方秀才人已经快成面条了。

    他仍想着挣扎一番，“县尊大人！县尊大人！学生只是仰慕您的风姿，所以才收集了一些关于您的消息……”

    但这样的狡辩终究是无用的，他被带走，陈延心安了，此一役，方德名乃至德行私塾，绝无翻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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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县衙回陈家之后，陈延被所有人围了起来，连吕夫都来了凑闹。

    “方德名如何？”

    “到底怎么样？”

    “康弟！有好消息吗？”

    陈延笑容满面，只：“他完了。”

    楼起至楼塌，需要多久？一瞬？一夜？一天？

    审讯当日，方家便被查封，方家一众人来不及任何反应，当夜，德行私塾再被查封，方德安也被扣押，许县令责令方家退还德行私塾学的束脩，并多补偿一年。

    隔日，许县令跟前的红人何师爷便因‘左脚先县衙’而被许县令怒而仗责，不仅被打了个半死，还被免去了师爷职位，迅速的在川安县销声匿迹了。

    陈延想，看来许县令的躺平理只针对别人，要是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还是可以很快‘雷霆之怒，怒锤众人’的。

    ……

    川安县这场风波持续了很久，大抵有十来天，介于许县令不想自己各讯息被窥探，买卖的事被众人知，便直接以‘诬陷举舞弊’为方德名定了罪，再判方德安为从罪，革去了二人功名，赏他们鞭笞三十，放三千里。

    诬陷科举的鞭笞之刑是在大广众之行的，陈延一家以及吕夫一家都去观礼了。

    不过他们没有在人群里，而是在行刑地对面的茶馆雅间，这里居临，这里风景独好，这里能看见窗外，墙边，方德名上有血痕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