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贫嘴，陈延也贫嘴了一句，“论风雅，学生何及大人。”

    那倒是。

    姜大人心里暗想，想当初他也是淮浙一带有名的男呢。不过这事不足为小辈也了，只能谦虚推了几句。

    闲谈完，则又问起那本算学书的事，“那本书看得如何了？可有不懂的地方？”

    陈延不敢托大，便：“大分都已经看完了，有些不懂的地方结合《算经注解》和一些其他的书对照了一，颇有所。”

    这言之意就是没被难到，反而有所启发了。

    姜修这来了劲，那算学书可不是门书籍，他当就想考一考陈延。

    纸墨笔书房均不缺，姜大人思忖片刻，先落了一简单的二四脚同笼题，“何解？”

    重回小学年代……

    陈延几乎没有思考，就直接落了笔，“大人，十二，三十八脚，七兔五，我算完了。”

    姜修立刻了第二丈量田地的题目。

    这无非就是一个求几何面积提，这会儿不能用竖式列草稿，陈延只得在心里算了，然后给了一个答案。

    姜修：！

    竟然又是对的。

    “那你再看看这个。”

    姜修的第三个问题，是朝廷里经常会碰到的预算军费题，颇为繁杂，条条框框也多，当然，他给的数字不是真正的数字，只是想看看陈延用的方法。

    这题用时稍久了一些，但归结底算法是一样的，陈延心算检查了一之后便把答案给了姜修。

    姜大人看了陈延许久，觉他浑上都写满了务实二字。

    这小也是运气好，生在了好时代，早个十年，这辞藻科举也就止步举人了，如今，若得会试殿试、有些运一甲也无不可。

    “你回去果真是好好学了算学的。”姜大人拨他，“你于此一，倒是有天赋，若有余力今后也不要放松学习。”

    “学生明白！”

    一时考察兴起，姜修又了些时策题让陈延当场作答，陈延平日里练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自然笔如有神，十分畅。

    大笔小字，劲瘦欧楷立于纸上，姜修一看过去，发现这小的遣词排句似乎比去年院试的时候好上了一些，芯没有变，但包裹着它的外壳似乎更致了一些。

    这小还有这本事？

    若能外兼修，一直如此，今后前途更广，毕竟列朝文官权重者年龄都不小，大多是太上皇那时候选来的，对于有才又有实的人总会偏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