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曾是程瑞纠结过却没有答案的东西，此刻得到答案，他愣了一。

    他眸光微亮，若有所思。

    “年轻人要问此事，恐难开。”还是羞赧啊，“不过不开也好，因为就算你们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他今日同在书院里的样很不一样，上了一块亮的方巾，穿的袍也是绯带银丝边的，腰间还挂了一块玉通透的环佩，看着颇为富贵。

    陈延几人面错愕，“这……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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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平也给自己冲了一杯，“吃的时候搅一搅，置于鼻间，能闻到藕的清香，你们可别小瞧这一碗藕羹，它是取淮浙的七孔藕晾制，七孔藕香味，但粉率低，小小一碗藕羹，也是淮浙难得的细名贵之。”

    这话像是客话，三人自然也客回去了，说不辛苦不辛苦。

    “收你三人为徒，实乃发乎于心。”

    怎的忽然提起了藕？正当陈延几人以为邱平先生是在用藕粉隐喻的时候，他突然转看向程瑞，——

    “我觉得你可以很好的敦促他们二人刻苦些，用功些，所以我也想收你为徒。”

    把碗里晶莹香甜的藕粉一吃而尽，邱平打起了直球，“我知晓你们应该很想来见我？”

接着，家又：“三位公肩上皆有雨丝，不若在中厅烤一烤火，稍后再去八角亭边。”

    确实有冷，三人就在火盆边呆了一会儿。

    无烟银丝碳，现今碳市场上较为名贵的碳，烧这么大一盆在中厅里。

    听罢，陈延几人懵得搅藕粉的手都不会动了，邱老……这么直接吗？

    邱先生真的是很喜八角亭了，着小雨，天略有风都要在这里会客。

    陈延/程瑞/叶问：？？？

    “譬如叶问，你祖父来信数封，愿以你叶家书本誊抄孤本为换，我也实难不动心，便同意了。”

    陈延在走过廊拐角，将去后院时回瞥了一，他们三个刚刚站着的位置，多了几个丫鬟、小厮装扮的人站着。

    未曾设想过的故事发展方向现了。

    见三人来，他起，“你们来了？”

    “譬如程瑞，你祖父以万金之礼，我实难不动心，心动之，便应了收你为徒。”

    “至于你。”邱平看着陈延，“你呢，同叶问和程瑞住在一起，看着比他们两个更为勤勉，是年轻人里难得的自律自省之辈。”

    “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邱平人微后仰，靠着八角亭的圆，：“想问我为何要收程瑞为徒？所谓万金之事是真是假？从去岁到今年，我收你们为徒是否自本心，是否？”

    邱平先生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没有再关注程瑞的反应，而是上了一个环节，冲藕粉。

    “几日前传讯时未料到二月二竟然会雨，辛苦你们几个人冒雨前来了。”

    火烧得大，三个人的衣裳很快了，也和了，家这会儿也过来了，三人继续往八角亭走。

    见过礼后，邱平先生，让三人先坐，因为指了位置，所以程瑞就坐在邱先生的边。

    他甫一坐，老者就侧过来，声音不大不小，对他说了一句：“你年末旬考的卷我的确看过，答得比第一次见你的卷时步了许多。”

    这都是可以直接问的东西吗？几人也不是，摇也不是。

    叶问看着盆里燃烧的碳，突然来了一句：“这是无烟银丝碳。”

    邱平笑了，“天冷冷，坐在这儿不喝的东西可不行。”他一倒，落茶盏之中，白的藕粉瞬间被冲至微粉的胶状。

    “看你们这错愕的样，真是不禁逗。”邱平放茶盏，目正，“此等事，由小辈来问，终究不，还是让老夫自己来说吧。”

    “这名贵藕粉，是你外祖父所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