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问这个问题后

    陈延顿了顿，思考了一会儿，问邱夫，“夫觉得我若中举后立刻去参加此届的乡试，有可能吗？”

    前二人是凑辈的巧, 后这个，是在藏书阁里遇的巧。

    “你呢，乡试之后，可想参加来年的会试？”邱夫问陈延。

    选的时间, 便是当。

    这么教了两年，确实教来了, 程瑞与叶问皆有家中老狐狸盯着前程，唯有这陈延，略难了些, 他便想趁个时间, 叫人来好好聊聊。

    收程瑞叶问和陈延, 也是凑巧。

    的确，若只在中与不中之间还好，这还有个中了但不太行，陈延思忖片刻，“那弟还是想考届。”

    这既是调侃，也是关心，陈延领了，说了两菜名，邱平差人来把事儿吩咐去后，饮了茶，“好了，重要的事说完了，我们来随意说些不重要的事吧。”

    当然，如果名次靠后，应该会压一届，毕竟叶问的天赋摆在那里。

    俗语有言，同士，如夫人，真要当了同士，以后也没有科考的机会了，“你不会甘心的。”

    可想过乡试后之事？

    但刚要说话，邱平又觉得书房之地有些严肃了, 就在陈延还没开之前换成了一个小客厅, 上了一壶茶，几盘茶和一盘撒。

    “这就是重要的事吗？”陈延有些哭笑不得。

    邱平这个时候展现了很老顽童的一面，“怎么，今天可是大年夜，要是整桌都没有合心意的菜，来年就怎么也没有和心意的事，这还不重要吗？”

    一来收的徒弟多, 二来，年轻的时候他也放浪形骸，不是教书的料, 后来人到中年，还是放浪形骸, 不是教书的料, 老了想教了, 又觉得麻烦。

    “叶问也许会在中举后京，参加来年的会试。”以期中一甲，介时如此年轻的读书人杀朝堂之中，叶家再传佳话。

    这才理智，“你要考届，要么中举后在岳山书院天级班继续上课，亦或是跟着我再学三年。”

    “反正就这么个意思了。”邱夫闻言，略兴了一会儿，“明年就要乡试了，若不意外，你将榜上有名，有想过乡试之后的事吗？”

    “夫似乎不建议我去？”陈延觉邱夫的表上写着拒绝。

    “你喜吃什么？让厨今日加两菜。”

    ◎与臭棋篓守夜◎

陈延很快也坐齐，“夫请说。”

    “不错，会试录榜三百余人，你么，依照现在的平若天佑于你，说不定可以在榜，当然也可能落榜。”邱平：“若仅有落榜，我还是会让你去考一次，但你这极有可能落到后面，在榜，但为同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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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中举之后，京赶考？

    邱平是真少对徒弟这么上心过。

    陈延：这就是传说中不重要的事吗？

    “夫可有建议？”在这些事上，陈延想听一听来自古人大佬的建议。

    “……”

    他没问的那么清，但邱夫知，陈延只在乎最终结果，不担心细枝末节，“有。”

    “但这在我的中，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什么奇怪的言论, 陈延：“夫本来就是我的老师, 何用就当……”

    “还是边吃边聊, 今日不要拘谨, 就……”邱夫思忖片刻, “就当我是你老师, 你我二人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