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了，“你能领着我、梨和堂兄，把生意好，就能领着叔伯好，都一样的。”

    “这，这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陈延反问后，又：“行不行是之后的事，秀秀你先告诉我，你想不想？”

    木柴劈啪作响，周围的空气都逐渐炽了起来，秀秀的思绪放空了一会儿，然后很定的说：“我想。”

    开店挣钱，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景。

    “既然你想，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陈延直接一语敲定，“只要你想，困恼提来，我们可以慢慢解决掉。”

    她在弟弟相信和鼓励的目光中逐渐平和、舒展了起来。

    其实秀秀怕的从来不是生意，在江南空闲的时日，她已经逐渐摸清了坊市的‘规则’，有了一自己的心得。

    她怕的，一直都是人心。世人轻视女，者轻视小辈，她既是小辈，又是女，什么事都是要艰难些的。

    而一旁的陈延在听完秀秀对于人心的剖析之后，人心也有些小震撼。

    他的，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落，已成了如此剔透玲珑、看东西直击事本质的机慧模样。

    对于她的担心，陈延只：“想在江南坊市生存，即使是小本生意，也是需要依存的。”无依存者，就像是无浮萍，所以聪明的族人绝不会和秀秀闹翻。

    “且，他们初至江南，一定是局促的，这个时候，你站来，只要第一个摊赚到了钱，钱之所向，人之所往。”

    “最后，我们一个族支放一个名额，来江南的人，也不是永远固定的。”

    三齐，外加秀秀的本事，事儿绝对能压平。

    “若是如此……”秀秀一想，觉得前路确实平坦了许多，“那我可以！”

    “只是这样你找夫婿这事儿上也许会略难一些，想要一个书香之家的可能会有些艰难。”

    “那不算什么。”秀秀已经想好了，“其实我并不一定要我未来夫婿有功名，只要认得几个字，懂理，不是目不识丁不把律法放在里的混不吝。最好是家中次，不必承养公婆，奉亲持家……”

    “商贾也可以，说不定和我更有话题。”

    总之哪样都和上一样不一样。

    陈延，“你有主见，将来不会太差，只可惜我年后便要去游历……大抵也赶不上你的婚礼了。”

    说到此，陈延也有些伤。

    这个时代的通不便，真的会让人错过许多的事，无数人行在路上，可能会错过爹娘的葬礼、妻分娩、新生儿降生、好友亲眷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