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和少爷的事准没错！二树喜聊所有跟陈延相关的事。

    果然，他一就‘活’了过来，“我们去买纸了！”

    “哦哦，纸。”

    “大山叔，你不知，那个店里的纸好白啊，特别轻，闻起来还有香味，原来读书人就是在这样的纸上写字的。”他语气里满是惊叹。

    大山看着二树没见过世面的样，笑：“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少爷的纸，怎么反应这么大？”

    “不一样的！”那孩摇摇，“以前的都没有这么贵，我第一次见这么贵的纸！就那一东西，三两银！”他边说边比划，“比我都贵！”

    “少爷叫我拿纸的时候我心都颤啦，好怕把那些纸破了，我没存那么多月银，我赔不起的！”

    “想什么，少爷才不会叫你赔。”大山跟着陈延也有四年多了，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清楚。

    “我知！”二树的话语里也是对陈延满满的激和崇拜，“可是，我就是怕，很怕。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所以他战战兢兢，所以他从不敢在陈延面前多说话，只能埋多事。

    ……

    这段对话听起来分外平常，但坐在屋的陈延却莫名很不是滋味。

    特别是在听到二树说，纸比他贵的时候，他想到这是因为二树家里人都死了，他们那边族里辈知他要带走二树，象征叫陈延留了二两银当‘卖钱’，给二树的亲眷收敛了尸。

    这一瞬间他脑里就闪过很多，纸贵如金，而穷乡僻壤里的一条命，贱不如纸。

    天何以至此？

    他立于此，又能什么？

    未来如何，陈延并不知，但他只知此刻的自己，有这一分决心。

    -

    中午，在外面逛了一上午的李银和陈多富终于带着菜回来了，二人虽说都升级成了店铺或者大集合摊贩的老板，但饭依旧很拿手。

    噼噼啪啪非常快，一家人的午就已经好了。

    在其中分了一些给大山和二树，两人端着碗去了小侧间那儿吃饭，陈延一家就坐在厨房边的小桌旁。

    陈延看爹娘都满疲惫，每天中午都狼吞虎咽的样，就问：“爹娘你们每天早晨都去哪儿了？”怎么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像是在码挑了一上午的担。

    李银咽嘴里的饭菜，“我和你爹去看了京城的坊市，顺便去你妹妹店里看了。”

    “看着如何？”

    “京城不是个适合开坊市的地方。”这就是李银逛了几天得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