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不是未经事的小孩了，平和回答：“周大人，这法是先前家里行商用的法，数字与大写字一一对应，列式与打算盘的方法相似，不过只在纸上，炭笔便是由柳枝熏制而成的……”

    至于好不好学，反正现在这个时间，学起来不方便。

    周坤了解了一事的原委后，立刻把陈延带去了叶衡那里。

    在，没有叔伯与侄，更多的还是尚书与员外郎，陈延十分恭敬，少言，基本由周坤讲述前言后语，叶衡听着听着，眉挑起，神里一丝意外。

    他知陈延有些经商的才能在，连带着儿媳与老姜的女儿打理铺也理得有声有，却不知，他还有此能。

    “如何快，让本官再看看。”

    于是乎，人形展示架陈延再度在叶衡面前展示了一自己的列表求和法。

    作为老人，叶衡很清楚，汇总这个数据需要多少时间，陈延这样……委实是快。

    快多了。

    而且，他不仅盯着速度，还盯着陈延的那个表格看了许久，让陈延又用大写数字填了一张统计表，盯着看了许久。

    陈延这表，比自己列的汇总表，竟更直观。

    有月对比、各支对比、单项每年期汇总、结余，一目了然。

    而给的纸，所求之数更碎，可以说，陈延是列了一张更好的表，图索骥，填了一张碎表。

    这简直是——

    本末倒置。

    叶衡放了手里的纸，他忽然觉得，今年把陈延留在算磨砺，其实是一浪费。

    能者，该登上位之梯。

    “大人，清远之能，实在罕有！官提议，明年就让众人学起这登记计算之法！”

    岂止是这登记计算之法。

    叶衡抬眸，看向陈延，：“去收拾一，一盏茶后，随本官觐见。”

    朝天，言新策。

    才半个月不见，又见到了陈延的成宇帝显然也是震惊的，在听到叶衡说陈延在所行之事后，天笑了起来，“看来朕的光果然不错。”

    “清远无论于何，都能给人以喜。”

    随后，天又从叫了几人过来，当堂与陈延比试算与统计，毫不意外，新奇的装备战胜了算盘，天当即令陈延快速编写好此数字计算方法，于年后在推行。

    然后，为小陪客，陈延领了赏后就退了，叶衡独于养心殿中，天问他：“卿又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