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掌柜之梯◎

    离开天近臣之岗, 外加不能上朝后，陈延久不见天了。

    不过太监总看见他态度不减当年，陛瞅他也并不生疏, 陈延想，这个时代的人看时间, 可能比自己看得要淡许多。

    恭敬拜见后, 成宇帝挥手, 让他往上坐：“卿何须坐得那么远, 来与朕手谈一局。”

    陈延：……

    痛苦的日又要来临了。

    在京官这些年, 陈延无论是为人世、还是学问，都有许多，唯有棋, 还是那么破烂不堪。

    不过，翰林那会儿得多了，他没, 陛却对他的平有了些容忍。

    毕竟, 同他棋, 从不为棋，只为事。

    哒——

    “在如何？”

    自己的年纪还没上来, 无须油, 所以陈延走的还是之前的直接风：“除人多些外，和在农事司并无不同。”

    “推学一事如今有所展？”陛问话慢条斯理。

    陈延嗯了一声, “大约还需一两年的时间, 才能有所变化, 大抵能达到陛先前要求的准。”

    成宇帝先聊了聊推学的事, 很快, 一盘棋就完了, 净手之后，成宇帝再度屏退了左右，从书房拿了一本书过来，放在了陈延面前。

    “陛？”他询问天。

    天微微扶额，“你看吧。”

    翻开第一页之前，陈延觉得这是一本平平无奇的册，但在看到第一页，那上面的名字，各财务……账、账、余额，再翻翻，陈延甚至在上面看到了自己！陈延（黄金百两）。

    毫无疑问，这是一本记录天赏赐臣的账册。

    他一路往扫，发现陛的赏赐开销还大，对自己喜的臣是一不吝啬。就是越往后翻，账越少，余额越少，特别是今年，都有那么不敷的意思了。

    不过，陛怎么会让他看这个？

    他抬以疑问的目光看向天，天轻咳了声，“清远可看了什么？”

    陈延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

    “果真锐。”天慨叹，“这的确是一本赏账，许久之前，它一直是盈余的，不过……这几年来，账越来越少，如今已不敷，你可知为何？”

    他都不知这个账是什么的，怎么可能知为什么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