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方珑……”

    周涯接连唤了方珑几声，但对方像被谁勾走了魂魄，

    她低盯着碗，勺一圈圈搅着粥，就是不吃。

    “啧……”周涯不耐皱眉，伸手臂，两指在她面前的桌面上笃笃敲了两，“喂，醒醒。”

    方珑被吓一，瓷勺一时脱手。

    她没来得及抢救，睁睁看着勺柄沉香粥里。

    “嘛？”

    她撩起帘，飞快地瞥一圆桌对面的男人，又拉帘，低去捞勺。

    “你是没睡醒还是聋了？喊了你那么多声都不应。”

    周涯指在半空了方珑的碗公，“再搅去得变了啊。”

    他今早去菜市场，档来了一笼走地，品质很好，他挑了半笼，打算今晚大排档的菜式里添一白切。

    其中一只拎回家，斩细件，泡香菇，加冬菜，熬一锅香甜粥。

    今天天，寒风簌簌，吃粥，对胃很舒服。

    “对对对，我聋了……”

    方珑一边嘀咕，一边直接住勺柄，走上面挂着的米粒，“昨晚那几瓶啤酒肯定是假酒，喝得我脑门一阵阵痛……”

    周涯一，又“啧”一声，从手旁的纸巾筒扯了一段纸巾，抛到方珑面前：“怎么不懒死你？拿纸！”

    方珑没接，也不说话，微皱着眉心，神复杂地看着周涯。

    昨晚她几乎一夜未眠。

    中途她还是去洗了个澡，这次她先确认了周涯的房间里有鼾声，才匆匆走浴室。

    原来浴室门锁的锁芯不知什么时候坏了，关上门，不到半分钟，它又会自动弹开来，得拿桶住。

    淋浴间的地面还是的，空气皂香未散。

    ——周涯过得糙，不用洗发沐浴洗面，拿一块香皂一条龙式解决。

    那香皂没有特定的味，不是果香，不是薄荷，就普普通通的皂香。

    但没有特别明显标志的气味，其实也是一独一无二。

    周涯又洗冷澡，方珑一想到都打哆嗦，把开关掰到最大。

    淋澡的时候，她像中了蛊似的，不停地回忆起周涯在淋浴间里的举动。

    她低，看着的方向。

    银灰的盖上形成浅又小的漩涡，她就这么看着它转啊转。

    不知哪条了，那瞬间方珑想的竟是，周涯来的那些东西，都冲到了吗？

    ……

    周涯被她看得心快了两拍，再开居然有些结：“又、又怎么了？”

    这姑娘今天真有些奇怪，是宿醉的原因？

    不应该啊，方珑酒量虎虎过得去。

    虽不至于千杯不醉，但五瓶啤酒离醉还远。

    方珑眉动了动。

    白天周涯的声音，和他昨晚在浴室里唤她名的声音有些差异，语气也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