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三殿回来了，可有说起过我阿耶的消息？”山门前，穿着浅绿胡服的小娘目光落在袅袅升起的白烟上，神忡忡。

    “你就瞪回去啊！”李明霜气急，“平时这么气，现在怎么这么会忍了。”

    李明霜不悦说：“他们是运气不好，与你有何关系，不言怪力神……嗯，大不了次找个命的。”

    今年及笄后每一个人和她相看过的人都会意外，衰星的名简直要挂在她的脑门上，因了这事，她已经半年没门了。

    “对了，我刚才看到陈家的车驾去，他们是来找你麻烦的嘛？”李明霜岔开话题随意问，“那小厮看上去忙里忙慌的，也不知怎么回事？”

    雪白披风簇拥着的小娘，小脸俏生生的，一双珠黑漆漆的，见她转过来，还笑眯了，瞧着有些没心没肺，像一朵苞待放的小白，可怜又可。

    盛昭握刀鞘的手微微一，随后盯着那篮，原本还面无表的脸上一丝浅浅笑意来：“好。”

    白家这次祈福会办得轰动，燃九十九盏明灯，诵三百遍往生经，期间又有官吏富商家眷不停添油加灯，为祈福会壮势，直到天渐渐暗，暮鼓乍起时，整个荐福寺却万家灯烛，星火灿烂。

    白淼淼一惊，连忙用力掐了掐她手背。

    李明霜把后面的话咽了去，只是和她对视一，心照不宣地抿了抿。

    小娘闻言只是叹气：“阿耶每次征都是一当先冲在最前面，阿娘日日祈福，夜夜害怕，我也是夜不能寐，而且那宣黜陟使不过是一个太监，却仗着陛之言使……”

    李明霜立横眉：“谁，那些来上香的人吗？”

    白淼淼心虚地低着，随后又耐不住问：“不知啊，所以是事了啊？”

    白淼淼不想在今日惹事，只好说：“算了，你先回去吧，过几日宁国公主开宴，我来找你顽。”

    白淼淼垂丧气地低着，大人模样地叹了一气，围着脖的小球拥拥簇簇地挤成一堆，掩盖着小娘小巧的。

“难想吃饭了？”他迷茫问，直到看到不远站着一个熟的小娘，这才连忙闭上嘴。

    李明霜上车前，忍不住扭去看站在山门的白淼淼。

    白淼淼噗呲一声笑了起来，随后恹哒哒看了她一：“可她们今日都偷偷看我。”

    白淼淼不兴地动了动脸，呜呜说：“知了。”

    “事了最好，要是能摔一个破血才是痛快。”李明霜撇了撇嘴，“自从那日被你阿娘大骂一顿后，他们现在只要赴宴就说你坏话，我想打他很久了。”

    原来今日上香时，不少小辈跟着家人过来，白淼淼作为白家二娘面招待小辈，偏她上背着那些言，小辈们又藏不住心思，总是忍不住打量她，白淼淼只好故作不知，一板一地招待着，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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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淼淼瘪了瘪嘴，越发可怜了。

    “二娘担心殿行程匆匆，不曾吃，这是特意打包的斋饭，还请殿珍惜贵。”月牙门，碧酒提着一个篮，笑说着。

    ——白家从上到都是练武打仗的汉，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绵绵的雪白团。

    白淼淼握着她的手，宽：“殿来去匆匆没有久留，但他说大军凯旋，不日就回，你阿耶武功，边又有副将保护，一定会平安的。”

    李家世代武将，不止男丁学武，连着李明霜也使得一手好枪，是安闺秀中了名的惹不起的混世王。

    她威胁地起拳，愤愤说：“我等会去翻他们家墙，揍他们一顿。”

    天完全黑了，白淼淼才回家，厨房那边见人回来便端上饭菜。

    李明霜恨铁不成钢地了她的小脸：“气包，那日跟着我，保证不让被人欺负你。”

    ——殿不是说没揍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