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玉影怜实在憋不住了，他抬起，傲极了：“呵，本尊堂堂上古鸿鹄白鹤，妖界赫赫威名，什么东西没吃过？什么东西没见过？区区一些凡俗灵芝，还不上我的。”

    沈雪烛颔首，语气平和：“我明白，当年送你去玉家敷衍份时，曾听见玉光皓也说过类似的话。”

    “……”

    “哦，还有玉临安似乎也——”

    “好了，可以了，我知了。”玉影怜麻木，“多谢大师兄提醒，药我一定吃。”

    沈雪烛：“。”

    玉影怜没发现自己一不留神说了实话，他正在心疯狂劝自己。

    算了算了，沈雪烛本就比他年，当年也教（打）了他许多次，叫声“师兄”不算亏。

    就在玉影怜开始自我眠之时，沈雪烛倏地轻轻笑了起来，他似是在回忆什么，瞥了玉影怜一，似有些慨：“这么一想，你们鸿鹄白鹤一族，还真是有很多共啊。”

    玉影怜：“……”

    他很想不懂，可他偏偏懂了对方的言之意。

    鸿鹄白鹤一族，绵延千年，尽传承至今血脉已经稀薄，但是有些共是不会改变的。

    比如华丽，比如容貌上总有些许相似，比如都有一自己独特的审。

    玉影怜憋屈极了。

    在他的审里，玉光皓和玉临安要不然走路时被飞鸟创死，要不然呼时被风呛死，要不然在化形时用翅膀把自己扇死——

    怎样死都好，反正这两个蠢就不该存活于世。

    一个自大愚蠢，一个惺惺作态。

    将玉影怜和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远比直接开骂他还要难受的多。

    玉影怜了一气。

    气人于无形之中，还得是你，沈雪烛。

    看似温和包容万，实则万皆不再他中。

    这一瞬间，玉影怜甚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失忆过。

    若是没有失忆，或许他就不必经历这直面黑历史的时刻。

    黑历史不堪回首，玉影怜决定转移话题。

    “我们带来的那个小姑娘，我听那些人好像叫她‘虞雪’？但我记得她又和我们说名为‘虞珈雪’。唔，我觉得还是后面那个名字，听起来更顺耳些。”

    玉影怜说着说着，又抖擞了起来，得意的好似浑上的都要展开了。

    “你别说，那小姑娘还有光的，半都没被玉临安骗到，而且我一说带她来羲和宗，她二话不说就跟来了。”

    沈雪烛看了他一，敛眸，没声。

    “说起来，本尊其实不该记起这一切，对吧？你别否认，当日你和那个老家伙救我已是困难至极，更别提让我得以新生还保全我的记忆……天底哪有这占尽便宜的事？”

    世间难有逆而直上之泉，更无白发变作垂髫之人。

    当时将他从命数中救，沈雪烛和那青云老必定已了大功夫，而记忆这事，则是锦上添，却不该为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