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烛疑惑：“过程还要如何简化？”

    于他而言，卜卦不就是提问与解谜么？

    祝星垂完全理解了玉影怜的意思，努力组织语言：“大师兄，在卦象之前——金光之类的那些东西，可以除去么？”

    她常年不多言，此时说话都觉得劳累。

    沈雪烛一怔。

    倒是第一次有人提这个问题。

    沈雪烛蹙眉想了想，依旧摇：“那金光与我修为有关，无法除去。”

    这金光代表着修为卜卦之人浅，尽如今沈雪烛负天罚，可作为曾经的九幽真君，以及如今修仙界最后一株万生，沈雪烛的实力也绝非常人可以比拟。

    祝星垂神顿时冷漠：“那大师兄你估计很难——”

    玉影怜面更加惨淡：“——在近些年和六师妹以真相见了。”

    两人再次对视。

    祝星垂：“唉。”

    玉影怜：“唉。”

    往日里总是话不投机，见面就会冷战的两人，在这一刻，居然能这样默契的一唱一和，分外和谐。

    沈雪烛脸上神不变，态度温和地送走了两人。

    关上门，他心中却极其茫然。

    好怪。

    沈雪烛想。

    最近，他的同门真的变得好奇怪。

    ……

    ……

    虽然放学了，但虞珈雪的心却很忧郁。

    哪怕祝星垂再三阻止，虞珈雪依旧写了欠条。

    “七千九百九十八块灵石。”

    虞珈雪沉痛地把欠条给祝星垂：“请师替我存好，三年之，我一定努力还上。”

    可惜999不在，不然虞珈雪肯定要问问对方，修真界哪里抢——哪里挣钱比较容易。

    据说是因为她初亮相给众人“刻印象”，并且让许多人“底猩红”“红了眶”，所以999得到了一笔能量款，陷休眠。

    它是富了，可它祖宗却穷了。

    虞珈雪叹息。

    果然是能量守恒等率。

    在理了白教习的事后，月笙歌立即躲了望月湖底不见人，而谢逾白则还没有直面虞珈雪的勇气。

    倒是玉影怜看闹不嫌事大，他踮起脚尖伸脖望向祝星垂的欠条，看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没忍住。

    “六儿啊。”玉影怜一言难尽地抬起，“你是故意这样写字的吗？”

    虞珈雪：“……”

    虞珈雪：“这是我本来的字，玉、师、兄。”

    对上虞珈雪充满威胁和杀气的目光，玉影怜的“哦”了一声，为了保证自己绝不是在嘲讽，他努力自证：“哈哈，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以为师妹为了写欠条，故意练了这一手鬼斧神工的字，这样以后赖账也方便……”

    说到最后，玉影怜的声音越来越小。